“無論是生還是死,對我們而言,這個概念沒有任何意義,這個國家已然籠罩在瘋狂之中,這點動靜根本毫無影響。”雷哲那帶著手銬的雙手抬起,對著牢外的萊因哈特擺了擺。
萊因哈特這個存在對水銀和雷哲意義倒是挺有趣的,水銀和黃金互為自滅因子,萊因哈特讓他也有種可以再多一個朋友的新奇感。
而且萊因哈特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雷哲和瑪麗之外,唯三能給水銀帶來未知的存在。
是兒子?還是半身?都不重要了,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帶著未知就行。
而雷哲這邊也是因為給予這個萊因哈特修羅道神威滋養,對於他來說也是有種可以交流的感覺,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次要意義上的雷哲的‘子嗣’。
“真是不可思議,和您這樣交談也能令我感到安心,果然我們有著這樣...(因果...巧妙的關聯嗎。”
像是兄弟?或者說兒子,亦或者說親友?
萊因哈特看著這個名叫卡爾的男人,眼神裡就對他懷揣著如此複雜的感情。
另一邊的雷哲也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與吸引感,萊因哈特下意識伸手正了正頭上的軍帽。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
“身為犯人的卿會和我這個處刑者有這樣的感情嗎?”
萊因哈特說著這滑稽可笑的言論,但內心卻為此感覺到了共鳴感,有種直覺告訴他,他和麵前這兩個男人有他不知道的關聯。
“反正你也不是會被騙子胡話所迷惑的存在,即使嘴上無法說出心中所想,但只要你有所察覺就好了。”
在萊因哈特那沉著死寂的眼神變得劇烈震動起來的視線中,雷哲那被陰影遮住的微笑面容如此對著他,雙手上手腕上的手銬卻突然融化成了鐵水流淌在了地面上。
水銀之蛇和雷哲共同站起身,視面前鐵柵欄於無物一般走出,或者說如同幻影一般穿透了鐵欄走出了牢房。
這超越常識或者說詭異的一幕,令萊因哈特身體繃緊了一些,還有就是他那沉寂的心變得活躍了起來。
這是什麼?興奮?或者說見識到無法理解事物而讓自己興奮喜悅起來的心情?
.......
拘留所的走廊內,雷哲和水銀跟隨著萊因哈特的腳步前行著。
沒有發生衝突,或者說萊因哈特除了審問這兩個男人之外,還帶著命令一般的任務。
但現如今,萊因哈特封鎖內心的鎖鏈出現的斷裂般的裂痕,已經看上去變得不同的眼神,看著身後這兩個傢伙有種無以言語的感覺。
“怎麼了?既然本就是要使用我們,有些本事豈不是正和萊因哈特卿的意願嗎?我們兩個當諾查丹瑪斯】還是有資格的。”
雷哲回應著萊因哈特那無以言語的眼神,以溫和且知性的微笑看著對方。
他口中的諾查丹瑪斯,就是a國著名的猶太籍預言家,被西方人稱之為是歐洲最偉大的預言家,可見影響力有多大。
對方的百詩集以及a國版本推背圖的諸世紀,想必也有不少人為此熱衷過。
“戈培爾,亦或者希姆萊也好,按照萊因哈特你的意願將我們帶到誰那裡都可以。”
水銀之蛇聳了聳肩膀,隨意說著德國今後會在歷史中留下重要一筆的大人物名諱。
萊因哈特現在內心百感交集,有第一次遇見新奇事物的未知感,也有著莫名其妙的微小興奮感。
“看來......卿等不是什麼騙子啊。”萊因哈特說出瞭如今心中再無輕視的想法。
“哦?”雷哲饒有趣味的詢問道:“那我們現在在你心中又是什麼?”
“......享樂者吧,卿等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