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玲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多虔誠。
即使是現在,少女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在相信和祈禱。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她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什麼也做不到。
不知不覺之間竟然連呼吸都忘記了。
她緩緩睜開眼抬起頭,燭光映照下的基督像陰影冷冷地俯視著她。
他的視線中帶著責備過錯的神色,一定是出於自責吧。
“麗莎......”
呢喃著修女的名字,玲愛在思念著對方。
她看到這樣的自己會說什麼呢?
是驚訝,是憐憫,還是嘲笑?
冰室玲愛不知道。
瓦雷利亞特利發,以及麗莎布倫納。
少女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人生,與虔誠地向神獻析、傳播教義完全相反。
那兩個人本來就不是神職人員,在他們的教育下———玲愛沒有向神祈禱的資格。
“但是,我......”
尋找著懺悔的話,自己只能沉默著。
有什麼好後悔的呢?從什麼開始後悔才好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出生前就已經被人玩弄得不能稱之為人了,自己的聲音無法傳達給神。
是啊,明明知道會變成這樣。
少女知道自己無法阻止,被稱為黃金之獸和水銀之惡魔們的計劃。
所以,是不是應該放棄了?
難道自己不是應該與一切保持距離,在孤獨中度過的嗎?
明明已經放棄了活著,成為惡魔計劃的一部分,作為工具死去了。
只要不去找她們……
“斯卡蒂,藤井.......”
冰室玲愛的眼神裡帶著點點淚光與留戀,是啊,根本做不到孤獨的死去。
在以前那個應該沒有人的學校屋頂,在那一年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如果沒有與她們兩人產生接觸的話……
不,即使出了差錯,如果能像以前一樣拒絕的話……
為什麼自己沒有那樣做呢?
疑問飄上了半空,飄散著而逝去。
她無法干涉斯卡蒂主動的意志,但至少當時的藤井蓮,還只是個平淡無奇的高中生少女吧。
這並不是什麼戲劇性的誤會,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們。
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真的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偶然發生了,理所當然的和她們成為了朋友。
自己也確實沉溺進了其中,這種事情,這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重複了幾萬次,也只能變成那樣一樣】——
“唔!!!”
冰室玲愛猛地搖了搖頭,恍然從那種奇怪的既知感之中掙脫了出來,並將其當初了逃避的錯覺。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少女一點也不想把責任推給這種莫名其妙感覺。
錯的只是自己而已。
既然選擇了孤獨,卻無法忍受,這是自己應該承擔的懲罰
對斯卡蒂和藤井蓮她們,對她們周圍的人……靠在綾瀨香純身上,靠在遊佐司狼身上,靠在七實和十香身上,自己的軟弱是不對的。
但如果是那樣子的話......
如果這樣子,玲愛就不得不祈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希望受傷的只有自己,因為犯罪的,軟弱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斯卡蒂和藤井她們不應該受傷的。
藤井蓮現在一定在戰鬥,而且,對方也很清楚是誰。
是麗莎吧,恐怕不會錯的。
現在兩個人……麗莎和藤井蓮都受傷了,流著血,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