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或者公主都可以,見證瑪麗會走向什麼樣的終點,這樣的未知你不渴望嗎?”
雷哲扭頭看向水銀之蛇,嘴角勾勒出一抹愉快且期待的弧度,不知剎那之愛,亦未感受過破壞之愛,現在瑪麗的可塑性可是非常高的。
這樣的話語倒是讓有些陷入死迴圈的水銀茅塞頓開了,臉上重新露出了深邃神秘的低笑聲,道:
“嗯哼哼,到最後來還是沒有摯友你看得透徹,關心則亂說的就是現在啊,我們只是幕後觀劇人而已,舞臺沒有了期待感是失敗的,即使是導演也渴求著自己所期待的未知啊。”
是啊,他和雷哲是舞臺下的導演者,也同樣是觀劇人,即使是他們期待這場舞臺劇所帶來的獨一無二的剎那。
他們已經知曉了許多了,即使看這場自導自演的戲劇也沒有太多新奇感,只有過程的最後才是他們最終想看見的。
被預料到的終點很顯然不符合水銀的期盼,他和雷哲只要作為瑪麗的守望者,看著她成長就可以了。
終有一天,瑪麗會脫離舞臺的編織線,成為能與他們這兩個觀劇者共情的存在。
在水銀永劫的舞臺上做永遠的公主什麼的,這不是水銀所期待的。
“我等霸者共同的感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憤怒。”雷哲看向了主時空位面的一切,見證著紅塵百態,說道:“為了實現共同的理想來謳歌最後的神怒之日吧。”
所有的霸者起源必定有著憤怒,對世界現狀的不滿,對自身的不滿。
在太極之中必定會存在著憤怒,最初的真我以不能憤怒為戒律,換來了後世越憤怒越強的真實。
“雖然本性陰沉的我做不到如你那般閃耀,但前進的方向是不會錯的,沒有比這更可喜可賀的事情了。”
與雷哲並肩的水銀之蛇如瑪瑙般堅固的眼神,看向了黃昏沙灘的特異點,歷代所有的天都懷有著焚天滅地的怒火,這一點是絕對不會錯誤的。
即使水銀之蛇,也對自身腐朽自罰的情況感到憤怒與絕望,與雷哲相遇讓那份絕望與憤怒被壓制,但是不存在消失。
他想去往盡頭,追求新的未知,不是為了死亡,而是為了清算還活著的意義。
“盡情享樂吧,摯友。”
水銀之蛇露出這般新鮮且喜悅的微笑。
“正是,為了絕對沒有第二次的未知現在。”
雷哲如此輕笑著說道。
他和水銀之蛇都想超越自己原初的束縛。
不管是水銀之蛇原初之中的自罰,渴求未知但卻沒有任何未知的自我束縛法則。
亦或者是雷哲原初追尋完美但卻被心愛之人牽絆,無法達成真正意義上的完美,全都一模一樣。
他們真得在憤怒,以及迫切想要超越。
在這一點上他們同為蛇之神性,是能夠感受到彼此那份獨一無二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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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劫迴歸主宇宙之中,現如今的地球已經有了不同雷哲記憶之中的那份荒涼。
雖說是在腐朽且溢滿既知蛇毒裡的世界,但其中永珍景象不能說是和水銀之蛇一樣腐朽。
這個時代之中的人類歷史程序和雷哲認知之中的樣子別無二致。
雷哲離開了瑪蒂爾達所在的平行異世界,現如今如同一個帶孩子的父親一般,拉著一邊吃著彩虹棒棒糖的十香的手,行走在德國某處山間。
小十香那天真且純粹的紫水晶夜色之瞳中蘊含的色彩,與這個時代之中人們眼中的不滿、恐怖、飢餓、疲倦等等,有著非常格格不入的氣質。
那蘊含著不可思議色彩的眼瞳中,倒映出了自己父親帶著她巡遊世間百態的複雜色彩。
好奇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