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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了。

待房中沒了別人,雲浣才問:“這山中怪物,你真信?”

白斂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說:“那你呢,信不信?”

若說妖怪,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卻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我是覺得,妖怪不過是說辭,縣衙的人哪能這麼糊塗,危言聳聽的公告有怪物,這不是造成百姓不安嗎?此事,怕是那固縣縣令在故弄玄虛,只是就不知他引這麼多武林人士過來,有何意圖。”

她的想法,與他正好不謀而合,白斂一笑,又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我想,我們恐怕得在這兒多呆兩日了。”

她清眸一閃,坐下,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才道:“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

一間房兩人住,自然就牽扯到分床的問題了,白斂倒是君子,很慷慨的讓出床,可晚上,躺在床上,雲浣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房間中多了另一道呼吸的感覺,讓她如何能安心入睡?

而她也知道,白斂也是沒睡的。因此,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下,倒是有些尷尬了。

“雲浣。”清冷的聲音突然劃破黑夜的寂靜,傳進床上之人的耳中。

雲浣沒有回身,背對著床外,應了一聲:“嗯。”

“那夜的刺客,你可知他做了什麼?”

像是沒料到他竟問及這件事,雲浣滯了滯,才翻了個身,清亮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間裡尋到了床下打地鋪的男人,這才開口:“之後聽張侍組說,是入宮偷竊的賊人,及時被發現,被雲副統領所傷……”

“那你可知他偷入的什麼地方?”白斂又問,只是聲音卻徒然冷了幾分。

感受到他聲音里加劇的冷意,雲浣皺了皺眉,才道:“不知。”她與那人不過萍水相逢,不巧的給碰上了,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況且那夜她純粹自保,若不然,她想她是會幫忙一起抓這人的,因為她的身份是宮中女官。

床下的人突然不說話了,這樣的寧靜讓雲浣有些不適,她身子不禁往前探了探,追問:“他偷了什麼?”

“什麼也沒偷到。”白斂回道,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某種危險的訊息,彷彿若那人真的偷走了某東西,他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

“既然沒偷到,那便無事了。”意識到他恐怕不願詳說,她窩回床上,裹緊了被子,翻身作勢要睡。

房間又恢復了寂靜,兩道均勻的呼吸交錯交織,為這個漆黑的空間,帶來了幾分詭異。

白斂黑眸睜大,視線瞥向床上那朦朧的黑影,終究沒再說什麼,也翻過身去。

什麼也沒偷到,可那人卻進了那個地方,那條被視為宮中禁地的幽道……所以此人,必定是對宮中極為的熟悉的,也是知道有什麼寶貝就藏在那幽道盡頭的。

可是……那人又是否知道,幽道的盡頭裡的,並不是寶庫,而是……陵墓。

第二天一早,兩人洗漱完畢下樓吃飯時,就聽到那些江湖之人已是談論聲一片:“你們可知昨日那怪物有多可怕,頭上長了麟角,尾巴足有三尺上,眼睛大若銅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他嘴邊逃出來,你們看,我的手上的抓傷,就是它爪子抓的。”一漢子說道。

“當真這麼厲害?那你還真幸運,能遇到那怪物,還能從它手下逃走。”另一人立刻附和,還興致昂揚的抓著那位漢子的手直瞧。

那漢子也不拘謹,大方的把這野獸的爪印放到眾人面前,又說:“昨夜咱們一群人走,誰曾想我就脫隊了,還走偏了山道,這才遇到那怪物,不過我看那怪物昨夜的戰力似乎不太足,有些懨懨,這才讓我給逃了,不如今晚咱們再去,我認得路了,這次咱們一起動手,得了賞銀對分,一來能得錢,二來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害,如何?”

他說得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