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從她所住的那間臥室爬到2樓的窗臺,她確實是被那上面凸出來的一枚釘子戳到了腳,當時負責看守自己的四眼佬正被大火困在屋內,又因為高溫導致隱形眼鏡融化,所以根本無法靠近臥室,也根本無法看到自己被釘子戳穿腳底的一幕。
而江律寧對此卻一清二楚。
那麼只能說明,當時他確實看到了,並且離自己很近,甚至可以說,是他親眼看著自己離開的。
可是,為什麼?
明明自己身上揹負了那個巨大的,足以毀了江律寧的秘密,他為什麼還肯放自己出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林素彬實在不想跟這個惡魔多說一句廢話,可同時她也知道,江律寧一旦發起狠來,還是可以用無數種方法折磨到她。
“目的?”那頭似乎是輕笑了一聲,隨即有打火機點菸的聲音,“這你不需要知道,不過我二哥應該已經知道茜茜的存在了吧?那麼你說,他是否知道,茜茜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江律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林素彬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瞬間凝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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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才退下一半的熱度,似乎在晚上又重新加重起來。
喬爾有些昏昏沉沉地縮在床上,身體涼透了,腦袋卻又燙得要命,她沒有留下任何看護在病房裡過夜,怎麼也不習慣跟不熟悉的人睡在同一個房間裡,不過好在床頭就有護士鈴,萬一真有什麼狀況,只要伸手一按,馬上就會有護士過來。
喬爾有些不適地壓著枕頭翻了個身,不想在深更半夜打擾到護士,所以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度睡著,卻也並不踏實,時間流逝的長河裡,她的意識有些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彷彿有一股熟悉而溫熱的氣息在靠近自己,但那種感覺又夾帶了一絲不真實。
微微睜開眼,藉著窗外熒白的月光看清自己面前那道人影輪廓時,喬爾本就發燙的臉蛋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
她應該……是在做夢吧?
要不然,她怎麼會在自己的病房裡,看到江律聲呢?
夜晚11點多的醫院,靜得有些可怕,彷彿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能在這個空間裡被無限放大,沒有人說話,喬爾盯著黑暗中那抹熟悉而高大的輪廓靜靜看了一會兒,忽然就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如果在現實裡,她有諸多的無奈跟牽絆,那麼夢裡,應該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吧?
男人薄唇帶著微涼的溫度,貼在她因為發燒而變得滾燙的面板上,喬爾汲取著這股冰涼的溫度,如同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驟然見到了一汪清泉。
而他的反應並不算太過熱烈,只是舌尖繾綣,慢慢引導著她,似乎是要將這種她為數不多的主動感知得清晰而真切。
當摟在自己腰間的那隻大掌驟然收緊,勒得她幾乎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時候,喬爾終於慢慢意識過來,自己好像並不是在做夢。
江律聲見她停止了動作,饒有興致挑起一邊的眉頭看她,眼底流淌過幾分難得的邪佞來,“傻眼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震驚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這時候,喬爾更懊悔自己剛才那番魯莽的舉動,驚覺自己此刻還被他牢牢按在懷裡,喬爾下意識動了動身體,沒能掙開,結果那人還頗有些不悅地蹙起了眉,禁錮她的力道也跟著大了些,“亂動什麼?剛剛還主動親了我,這麼幾秒鐘時間,就翻臉不認人了?”
喬爾,“……”
她哪是什麼翻臉不認人,要是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是真真實實的江律聲,她發誓,她絕對絕對不會做出這麼丟臉的舉動來!
不過做都做了,喬爾也沒有好否認的,掙脫不開,只能動了動手腕,“你先放開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