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大笑道:“聽先生一席話,我桓玄的鴻圖霸業事成半矣。先生舟車勞頓,須好好休息,今晚我會設宴款待先生。屆時我們再暢談如何?”
譙奉先欣然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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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清進入大堂,慕容戰正對桌發呆,若有所思。桌面放著長條形的布包裹。
她在他對面坐下,道:“你是否在擔心高彥呢?但擔心也是於事無補,我們且須考慮最壞的情況出現時,該如何應變。這場與慕容垂的決戰,已全面展開。”
慕容戰訝道:“你定是追在我身後來的,因為現在我的位子尚未坐熱,有甚麼指教呢?”
江文清微笑道:“先說你的問題,你有甚麼心事?”
慕容戰有點意興索然地道:“我給人出賣了!”
江文清一呆道:“誰敢出賣戰帥?”
慕容戰苦澀地笑了笑,把布包裹推往江文清,道:“大小姐請拆看。”
江文清依言解開黑布,失聲道:“這不是古叔被向雨田‘徵用’了的鐵筆嗎?”
慕容戰嘆道:“我今次真是栽到家。黑布原本包著的是向雨田的長劍,我剛才回來,卻發覺被人掉了包,當然是那傢伙乾的。縱然是敵人,我也要說一個‘服’字。”
江文清也感頭皮發麻。
在正常的情況下,儘管以向雨田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進這裡來把劍掉包,成功的機會仍是微乎其微,可是在昨夜混亂的情況下,向雨田卻輕而易舉地辦到了。可見他自發與荒人的賭約,實有一石數鳥之效。
這人太聰明瞭。
江文清一時尚未會意過來,問道:“這與你是否被出賣有甚麼關係呢?”
慕容戰道:“在昨夜的情況下,向雨田要偷天換日,對他該沒有甚麼困難,難在他如何曉得佩劍放在這張桌子上。”
江文清皺眉道:“你是指有內奸?”
慕容戰搖頭道:“當然不是內奸。現在最值得我們荒人自豪的,是不會有叛徒。”
江文清一震道:“是朔千黛洩漏的!”
慕容戰道:“你猜到哩!唉!我真想不到她會出賣我。”
江文清凝神打量他好一會,道:“你是否對她很有好感呢?”
慕容戰道:“何不直接點問我是否愛上了她?答案便是‘或許是吧’!剛才我一直在找藉口,例如她認為這件事對我不會有甚麼大影響,所以賣個順水人情給向雨田等等。不過我心裡真的不舒服。”
江文清垂首道:“你有甚麼打算?”
慕容戰訝然看了江文清一眼,道:“我還未請教大小姐來找我有甚麼話要說,為何我會覺得大小姐像是有點難以啟齒似的?大家自己人,應該甚麼都可以商量。”
江文清道:“先答我的問題,行嗎?”
慕容戰苦笑道:“若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甚麼打算,只能等待高彥的訊息,肯定會令你失望。但我真的想不到辦法,向雨田太厲害了,我們能保著邊荒集和南方的交通已不容易,只有待燕飛回來,由他負責收拾向雨田,我們方有反擊燕軍的機會。”
江文清欲語無言。
慕容戰看了她好半晌,忽然道:“我明白哩!大小姐是否要親自到南方去助劉爺,但又覺得非是離開的適當時機,所以感到無法啟齒呢?”
江文清嬌軀微顫,苦笑道:“給你看穿了。”
慕容戰微笑道:“大小姐打算何時動身?”
江文清朝他瞧去,苦惱地道:“可是。。。。。。”慕容戰插口道:“我明白,事實上,邊荒集內每一個人都明白,現在該是大小姐到南方去與劉爺並肩作戰的時候,直至桓玄和聶天還伏屍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