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聲,但摟得他更緊了,似要擠進他身體去。那種銷魂的感覺,是沒法形容的動人滋味。
劉裕心中燃起愛火,暗下決定,會盡力與桓玄周旋,絕不容桓玄再次作惡,傷害江文清。他已失去王淡真,再不可失去江文清。
「文清!」
江文清「嗯」的應了他一聲,仰起俏臉,道:「劉帥啊!我真的怕今晚難以入睡,留下陪文清聊天好嗎?」
劉裕感到她的身體滾熱起來,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甚的問道:「聊甚麼呢?」
江文清嬌羞的把螓首枕在他肩頭,輕聲道:「劉帥愛聊甚麼,便聊甚麼吧!啊!」
劉裕把她攔腰抱起,吹熄了床頭几上唯一燃點著的油燈,然後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去。
溫柔的月色,從西窗射進房內來。
劉裕生出無比深刻的動人感覺。
劉裕的目光沒有離開江文清片刻,心中想的卻是目下的處境。他們正位於戰火的核心處,與天師軍的生死決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海鹽這座位於最前線的戰略重鎮,彷如怒濤裡冒起的一塊巨巖,任由戰浪衝擊,仍能屹立不倒。
戰火已蔓延至南方每一個角落,南方的數股勢力正於不同的戰場較量比拼,作著最激烈的鬥爭和角力。
但在今夜,他將會忘掉一切,包括過去和將來,盡情享受生命最濃烈燦爛的輝煌時刻,對老天爺他再沒有半句怨言,至少在此刻他是如此。
江陵城。桓府。
桓玄依依不捨地離開譙嫩玉,披衣到外廳去見譙奉先。
坐下後,譙奉先肅容道:「建康有訊息傳來,司馬元顯正集結水師,趁我們剛得莉州,人心不穩之際,以劉牢之為先鋒,司馬尚之為後部,率軍逆流來攻打我們。」
桓玄啞然失笑道:「好小子!」
譙奉先續道:「建康軍戰船約一百五十艘,兵力在一萬五千人間;北府兵戰船一百二十艘,兵力達二萬之眾,合起來近三百艘戰船,兵員有三萬五千人。這是司馬元顯能動員的力量,如果被我們一舉擊垮,建康唾手可得。」
桓玄欣然點頭道:「奉先你做得很好,完全掌握著建康的情況。劉裕方面又如何?」
譙奉先苦笑道:「劉裕這傢伙確實不可以小覷,竟可於謝琰被殺的當兒,不但成功撤走會稽和上虞兩城的遠征軍,且乘徐道覆傾盡全力攻打海鹽之際,以奇兵攻陷嘉興,把整個局勢扭轉過來,令吳郡的陷落變為早晚間的事。照我看天師軍大有可能栽在劉裕手上。」
桓玄雙目殺機大盛,冷哼一聲。
譙奉先道:「不過徐道覆仍佔盡人和地利的優勢,劉裕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肯定沒法把天師軍剷除,所以我們可暫時置劉裕不理,還樂得讓他牽制著天師軍。」
桓玄沉聲道:「對司馬元顯的行動,奉先有甚麼好提議呢?」
譙奉先從容道:「我們剛從兩湖幫處取得三十多艘效能超卓的赤龍舟,加上我們巴蜀來的六十艘快速戰船,配合南郡公原有的戰船,組成新的荊州水師,戰船超逾三百艘,有足夠的力量在大江上迎擊司馬元顯,且佔盡上游順流之利,只要我們以逸待勞,待司馬元顯遠離建康,然後迎頭痛擊之,肯定可把建康水師徹底擊垮,去除進軍建康的最大障礙。」
桓玄搖頭道:「這並非最上之策,皆因奉先不瞭解建康真正的情況,不明白司馬道子父子與劉牢之的關係,更不清楚劉牢之是怎樣的一個人。」
譙奉先愕然道:「請南郡公指點。」
桓玄微笑道:「劉牢之是個自私自利、一切只懂為自己著想的人。他最憎恨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司馬道子,又或以司馬道子為代表的權貴。而司馬道子父子包庇劉裕一事,更令他無法釋懷。但他絕非蠢人,明白如讓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