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疑心,只好苦笑道:「我還有
甚麼話好說呢?」
風娘審視紀千千好半晌後,嘆道:「甚麼都好!希望今次因小姐而來的危機,可以用和
平方法解決,只要大軍能安全回到中山,其它的事我便不管了。唉!也不到老身去管。」
紀千千低聲問道:「大娘以為燕飛可以勝出嗎?」
風娘神色凝重起來,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們由上到下,都沒有人認為皇上會輸給燕
飛。最關鍵的原因,是皇上可殺死燕飛,但燕飛卻絕不能殺皇上,小姐該明白當中微妙的情
況。」
紀千千點頭表示明白,道:「既然如此,為何大娘的語氣,卻似看好燕飛?」
風娘苦笑道:「或許只是我的願望,希望你們能重獲自由。還有另一個原因,像拓跋珪
這種人,絕不會因兄弟之情而斷送了民族的未來,如果他不是有十足的信心,是不會答應這
樣的一場決戰。」
紀千千欲語無言。
風娘道:「是時候了!千千小姐和小詩姐請隨我來,拓跋珪開出的其中一個條件,是你
們必須在最前線觀戰,讓他們清楚你們的情況。」
桓玄和手下們甫登枚回洲南岸,對岸便傳來人聲蹄音,往西而去,不由暗叫好險。
馮該喝了一聲「搜」,其手下的十多個親兵立即四下散開,隱沒在江島的林木裡去。桓
玄心中一陣感動,想不到自己落難之時,仍有如此忠心耿耿之士,誓死追隨。
他生為桓溫之子,一生呼風喚雨,橫行霸道,哪想過有這麼的一刻,心中的惶恐,確是
難以向外人道。不由想起當日司馬道子倉皇逃離建康,也該是這般的心情,這個想法,令他
的心痠痛起來,非常難受。
馮該道:「皇上請隨臣屬去!」領路穿過岸林,直抵位於島中央的空曠平地。恭敬的道:
「請皇上好好休息。」
桓玄和親隨們折騰了一夜,又徒步趕了十多里路,身疲力倦,聞言連忙坐下,此時日降
西山,江風徐徐吹來。馮該道:「臣屬們會在四方放哨,如有追兵到洲上來,我們可立即從
江水遁走,保證可避過敵人。」
桓玄感動的道:「將來朕東山再起之時,必不會薄待卿家。」
馮該連忙謝恩,然後離開,當抵達桓玄視野不及之處,展開身法,往島東的一座高丘掠
去,登上丘頂,奔下斜坡,兩道人影從岸緣的林木間掠出,攔著馮該去路,赫然是高彥和尹
清雅。
馮該欣然止步,道:「幸不辱命!」
尹清雅雀躍道:「奸賊中計了。」
高彥老氣橫秋的道:「馮將軍做得好,統領大人必重重有賞。」
馮該謙虛的道:「能為統領大人效勞,是馮該的光榮,只希望以後能追隨統領大人,為
他盡心辦事,便心滿意足。」
一個聲音從林內傳出來道:「馮將軍肯為我效力,我無任歡迎。」
馮該大喜望去,只見一人龍行虎步地領先從林木間大步走出來,身後是數以百計的北府
兵將。馮該慌忙下跪,恭敬道:「末將馮該,拜見統領大人。」
劉裕來到他身前,雙手同時打出手勢,部下們立即兵分兩路,從他左右繞過,潛往桓玄
的方向。
劉裕把馮該扶起來,雙目閃閃生輝,輕描淡寫的道:「桓玄的時辰到了。」
日出原。月丘。
百輛糧車,聚集在燕營南面裡許處,讓慕容垂派人檢驗,以確保沒有欺騙的成份。崔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