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如果我們一直沒有深愛彼此,你就一直不嫁我?”
“沒錯。”她索性固執到底,重重點頭。
坦斯滿眼透著深思,握著她的手漸漸地放開了。
冬紅心一痛,這代表什麼?他對她“放手”了?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卻覺得胸口異常的糾結悶痛呢?
她勉強擠出笑容,可是這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再、再見。”
“冬紅。”他又喚住她。
冬紅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因為她臉上那抹笑快維持不住了——剎那間她整個人都
不對勁了,變得好奇怪,連她自己也認不得了。
“我會好好想想你的話。”他輕聲地道,臉上有一抹難得的專注與肅然。
她匆匆地點點頭,強迫自己邁開腳步走出義大利廳。
她一定是被傳染了,沒想到瘋狂也是會傳染的。
第六章
一個星期了,坦斯音訊全無。坐在租書店的櫃檯後,膝上攤開一本小說,冬紅愣愣地夫魂落魄。相熟的客人紛紛為這個從未有過的奇景震撼著,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相詢一二。“曾冬紅,曾冬紅。”一個甜美的女聲在櫃檯前響起,她依舊充耳不聞。“曾、冬、紅!”女聲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她耳邊大叫。冬紅嚇得跳了起來,,小說咱地掉在地上,她驚魂未甫地看著對方,“什、什麼?”
同樣是長髮及腰,卻顯得清麗出塵、笑意晏晏的女郎揮揮手道:“你的魂掉到哪裡去了?”
“柳繡荷,是你。”冬紅吸了一口氣定定神,頂了頂眼鏡,微訝道:“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不是說你到歐洲去學琴了嗎?”
柳繡荷人如其名,就像一朵繡在錦緞上亭亭玉立的出水粉荷,美得令店內的男士們都看花眼了,頻頻做些動作,試圖引起美人的注意。
繡荷早就習慣被人投以驚豔的目光,她身穿白色的紗質上衣,下半身則是穿了條粉紫色的七分褲,柔滑皓玉般的小腿下是深紫低跟涼鞋,整個人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古典美女,只不過是換成了現代時裝。
在學校的時候,她們倆有大喬、小喬的稱號,因為兩個人身高體重幾近相同,也都留著及腰的烏黑長髮,只不過冬紅比較沉靜樸實不懂打扮,厚重的眼鏡掩去她細緻的容貌,可是繡荷不同,她相當懂得妝點凸出自己的美麗和特色,所以同學們常笑她們一個是彩妝前,一個是彩妝後,冬紅就是繡荷那不起眼的影子。
冬紅一點都不以為意,也毫無競爭比較的心情,她忙著在浩瀚的書海中滿足渴知欲,其它的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意義。
至於繡荷的想法……基本上她們並沒有交惡,卻也非知心之交,就是很普通的同學,所以她既無從得知也不認為有了解的必要。
只是繡荷竟然會主動來找她?還真是今她驚訝。
“別提了,我還以為會很好玩、很浪漫呢,沒想到悶得要命,學鋼琴的帥哥比我想象中的少。”繡荷扮了個鬼臉,“所以我又回來啦,浪費了一大筆學費,我媽氣死了,直罵我敗家。”
“要不要坐一下?”冬紅起身從小冰箱裡倒了兩杯冰麥茶,一杯邊給她。“我爸煮的麥茶,降火氣用的,外面很熱吧?”
“五月天,當然熱囉。”她歡呼一聲,拿過麥茶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哇,真好喝,我在巴黎最想念的就是臺灣的茶品。”
“你今天怎麼突然想來找我?”冬紅還是不忘原來的疑問。
繡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嬌嗔道:“我的天啊,你還是像以前那麼老氣橫秋,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冬紅有一絲愧色,“對不起,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今天怎麼會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