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己嚇自己!”少女氣道,“我們是說李金霜,又不是說她,她跟李金霜又沒關係!”
龍梯又停了下來,虞歲從角落裡走出,其他人看見她時又被嚇一跳,同是入院新生,又是在三號習堂一起學習的幾人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虞歲走出去時慢吞吞道:“就是啊,你說李金霜壞話就說李金霜,幹嘛讓我這個李金霜的舍友還聽見了。”
“你……”裡邊的人話還沒說完,龍梯門又關上了。
虞歲回到宿舍,養在窗邊的花開了滿簇,淡雅的紫色綴滿了窗邊。李金霜一個人站在角落裡,雙手抱胸靠牆,神色安靜地賞花,似乎看得入迷,連有人進來也頓了頓才發現。
今夜的宿舍只有她倆在,荀之雅和舒楚君還沒有回來。
若是虞歲也不回來,那就是李金霜一人獨處,所以她才會從房間來到堂屋,站在陰影中安心賞花。
此刻虞歲推門進屋,李金霜察覺後變得警戒起來,獨處時的柔弱被立馬收起,重新變得冷漠。
虞歲手裡提著小食盒,是從齋堂離開時打包帶走的零食,她問李金霜:“你要吃嗎?”
李金霜垂眸沒答。
“我一個人吃不完,吃不完又很浪費。”虞歲朝她晃了晃手中食盒。
李金霜還是沒動作。
虞歲將食盒放桌上開啟,將裡面的小碟子拿出擺在桌面,又跑去拿出茶杯,卻見茶水沒有了,提著茶壺放在爐子上。
她左右找了找,盯著火爐說:“這要怎麼生火呀?”
虞歲視線朝李金霜看去。
李金霜似乎不敢相信會有人連火都不會升。
兩人視線相撞,虞歲眨眨眼,無辜中帶著求救的意思。
李金霜沒有表態之前,虞歲就看著她,意思很明顯,兩人這麼耗了會,李金霜顯然受不了,沉默著走上前來,幫虞歲將爐火點燃煮茶。
虞歲端來小板凳在爐子旁守著,她單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聽風尺道:“李金霜,我們加個聽風尺銘文吧。”
李金霜站在爐子旁看花。
虞歲又道:“好不好呀?”
屋中昏黃的光芒灑在虞歲身上,李金霜站在陰影中,白色的長袍如月,她長髮高束,卻是男子束冠的模樣。濃眉,鼻樑高挺,總是繃著臉,因而顯得冷酷。
虞歲撐著臉視線往上看去,停留在李金霜的眉毛,應該是畫過眉,像男子英武的濃眉,把她整體的形象都往堅毅、冷酷上靠。
乍一看是個清俊少年郎。
細看應該是個秀美的姑娘。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了。”虞歲調出聽風尺的銘文介面,朝李金霜伸出去,“喏。”
李金霜依舊繃著臉,渾身充滿厚重的冷沉感。
虞歲伸出去的手停了好一會,卻沒有收回去,依舊在看李金霜。
李金霜似乎想要她知難而退,誰知虞歲卻細細打量著她的每一處輪廓,毫無雜念與惡意的打量,讓李金霜有些繃不住,拿著聽風尺飛快與她貼了一下,便轉身回屋去了。
虞歲哎了聲,看看聽風尺,又看看李金霜關上的門,莫名被她剛才的反應逗笑。
就這速度,像是我要吃了她似的。
虞歲神色悠悠地看回聽風尺,隔著門對李金霜說:“那茶點你還要不要吃啦?”
她在聽風尺上給李金霜發了一遍。
片刻後,李金霜回她的傳文:“不吃。”
虞歲一個人吃了會,剩下的確實吃不完,便又放回食盒裡,跟李金霜留言她想吃可以出來拿,便回了自己的屋裡。
好些日子沒回來,床頭桌案上都落了灰,虞歲看著那灰塵,忍不住,還是先打掃了屋子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