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萌抿了抿唇:「我相信你是真心道歉的。而且……不管目的是什麼,在此之前你確實幫了我很多忙,就當兩廂抵消了吧。」
「那、那以後……?」裴初小心翼翼地問。
「以後……還是做同桌啊。」景萌說。
裴初的眉眼便彎了起來。
她握住景萌的手:「我陪你走走!」
景萌:「好。」
時靖叼著水瓶蓋子,看她們兩個遠去的背影,哼了一聲。
裴初和景萌坐在了操場外的長椅上,裴初擰開水杯,遞給景萌。景萌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喝著。
「真是搞不懂女人。」時靖悻悻唸叨。
一陣風颳過,明明天氣好得很,卻不知為何有一點兒蕭瑟。
難道是秋天這麼快就來了?
而另一頭,趙馨坐在圖書館裡看書。
三三兩兩來圖書館休息的女生們看到了她,都不由輕微皺了一下眉,繞過她,去其他區域找書了。
「趙馨今天被叫家長了,我去辦公室交作業親眼看到的。看起來瘦瘦的,油膩膩的,還穿著保安的衣服。」
「啊?那她之前還騙我們說是大學教授!」
「保安就保安啊,她就算不說也沒關係啊,何必撒謊呢?」
「看來她不僅造別人的謠,也造自己的謠啊,嘖。」
趙馨一用力,指甲掐破了書頁。
趙振邦到了學校後先把她罵了一頓,而後討好地朝老吳笑,希望能得到景萌的諒解,然而老吳說,景萌那邊的意思是不想跟他們見面,也不想和解。
不過聽說不用賠錢,趙振邦倒是很高興的。
他走後,老吳跟語文老師說了一聲,撤了她的語文課代表職位,換了個女生頂上,而她以後也再也沒有評優資格,獎學金更是想都不要想。
老吳說:「趙馨,你真的讓我失望。」
她所有偽裝的驕傲一夕之間土崩瓦解,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虛榮與黑暗,連老師都不再信任她。
可她又能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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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就到了中秋節放假。
景萌在房間裡做作業,司瑜在客廳裡看電視劇,金姨則在花園裡擺弄她剛種下的新花苗。
「喲,這什麼呀?」
金姨聞聲抬頭,入目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大男生,隔著一道鐵籬笆望著她,眉眼帶笑,模樣俊俏,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反戴著一頂鴨舌帽。
他身後緩步跟來兩個模樣酷似的男人,區別僅在於髮型和眼鏡。
金姨登時反應了過來:「哎呀,大少二少三少!你們都回來了!」
「你就是時巍他們家推薦的金阿姨吧?」江翰挑眉。
「哎哎,是我。三少好。」金姨道,「這是我剛買回來的花苗,等秋天開呢。我這就進去喊萌萌。」
景萌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家裡三個男人一瞬間都噤了聲。
景萌愣了愣:「大哥?二哥?三哥?」
江翰顫巍巍抬手一指:「你頭上那是什麼?」
景萌一摸,反應過來,不由吐了吐舌頭:「這是陸寧姐姐之前給我買的綁髮帶。我在家裡的時候就用它綁頭髮,可以把劉海撩上去,還蠻方便的。」
江翰:「這是綁髮帶?!」
這不是兔耳朵嗎?!
原諒他沒進過女生宿舍,原來女生還能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伸手一拗,那本來直豎在那的一隻粉色兔耳朵便被他拗了下去,成了一隻垂耳兔。
「臥槽……這個好玩……」江翰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為什麼女生的東西都這麼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