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他往我們的方向看來了……他對我們笑了……天啊!我快喘不過氣了。”
頓時從國小生到歐巴桑,統統被外國帥哥電得暈頭轉向的,店裡響起竊竊私語聲和春花朵朵開。
哇哩咧!
冬紅額上出現三條黑線,不過未知對方底細,她還是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
搞不好只是進來借廁所的,被她一時衝動拿掃把打出去,那也太可憐了。
可是帥哥就這樣“浪笑”著——就她鄙視和不恥的想象——走了進來,靠近櫃檯,然後從懷裡取出一隻包裝典雅的長盒子。
炸彈?!
不不不,她這裡又不是美國在臺的什麼分會,恐怖分子不會對她有興趣的。
可是身為舊金山警察總局特別行動部負責人的三姐夫說過,過度不尋常的人與事發生時,通常暗藏著玄機。
就像現在,一個俊美外國人手上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物,夠詭異、夠不尋常了吧?
冬紅防備地瞪著他手裡的東西,渾身僵硬緊繃,“那是什麼?”
“眼鏡。”坦斯溫柔一笑,滿意地聽見四周女性們吸了一口氣的嬌喘聲。
呵呵,被愛慕垂涎的感覺永遠這麼棒。
“眼……”等等,她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好像認得這個聲音。“你……你是那個精神有問題的人?!”
剎那間,店裡女性們的芳心全跌碎了一地。這麼俊美極品的男人竟然是個神經病?天啊!這簡直是個太沉重的打擊了!
坦斯眨眨眼,急忙澄清,“不是、不是,你誤會我了,我精神哪裡有問題?”
全場女性們登時又恢復了一絲希望之光。
“還說不是,今天中午你明明對我搭訕和糾纏不休,不是精神有病是什麼?”她理直氣狀的說。
所有的女人和女孩驚愕地望向坦斯——沒錯,這麼英俊出色性感的外國男人竟然會對平凡普通的老闆娘糾纏搭訕……嗯,的確腦子有點可議之處。
“我只是很抱歉弄壞了你的眼鏡,所以拚命想要彌補。”坦斯急急解釋,誠懇的表情立刻贏得了眾姝的讚賞和崇拜。
“是這樣啊,那是我誤會……”說到這理,冬紅陡地覺得不對勁,纖指戳向他鼻頭,“等等,你還說沒有踩壞我的眼鏡!可惡,混球!”
“呃,等等,話不是這樣說的。”他有些尷尬的陪著笑,“其實這是一個意外。”
“意外?我也可以把你打得像是意外。”她冷笑道。
太可惡了,敢作不敢當,明明踩壞了她的眼鏡卻沒膽承認,害她還以為誤會了他,心裡有一點點的愧疚,最後像個喝醉酒的人一路搖搖晃晃走出飯店,騎著機車回家時,還一邊騎一邊捏冷汗,儘量閃邊怕被車撞,但又怕騎進路旁的水溝裡。
最重要的是,他害她忘了今天去春天大飯店的目的跟表嫂欣蒂拿日本頂級大草莓。
坦斯背脊一陣發涼,努力陪笑道“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
“不好。”她乾脆地道。
他一時語結,“那……你想怎麼樣?我該怎麼做才能夠讓你原諒我?”
“好浪漫啊!”一旁的女學生忍不住羨慕地嘆息。
冬紅瞪了她一眼,“你涉世未深,不知道有些男人講甜言蜜語跟放屁一樣,一點意義都沒有。”
女學生吐了吐舌,還是迷醉地傻望著坦斯。
坦斯表情頗為受傷,“冬紅,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我是真心的。”
她如遭電殛,“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秘密。”他笑得好不開心。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店開在這裡?”她指著他的鼻頭,慍怒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