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以為之前見到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了。
“不要害羞喲,小春嶼,請盡情地享用吧。”黑羽千影熱情地說著。
她開朗又明豔大方,幾乎和十幾歲正在上高中的女生沒什麼兩樣。
清水春嶼收回發呆的目光,臉頰紅紅地點頭:“好喔。”
黑羽快鬥把盤子裡的天羅婦叉進他的碗裡,雀躍活潑,語調輕快地說:“這是我最喜歡吃的一種食物了,春嶼你快嚐嚐。”
“好。”
只要別人邀請,他就答應,從來不會拒絕。
清水春嶼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著,他好像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接受別人的善意。
坐在他旁邊的黑羽千影卻託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真是個讓人擔憂的孩子。”
她這句話很輕,並未引起兩個小孩子的注意,倒是在她對面的的黑羽盜一微微抬了抬眸子。
亮閃閃的星斗沉醉在黛紫的天幕中漂浮,銀白的月光傾瀉了一地。
靜謐的夜晚,兩個半大孩子洗漱結束後,躺在一張床上。
兩個白色枕頭墊在他們的腦後,原本是一人一張的被子,其中天藍色的那套卻被推到了牆角堆著。
黑羽快鬥把自己埋進和清水春嶼同一床軟被中,軟軟的臉頰相貼,他小聲地說:“春嶼,你身上甜甜的,好像小蛋糕。”
清水春嶼本人沒什麼自覺,他歪頭疑惑:“真的?”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有點小小的心虛。
因為最近沒有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的管教,所以他稍微放肆了一回,比在家裡時還要多吃一塊小蛋糕,飯後甜點一下子變成了兩個!
黑羽快鬥像只小狗一樣湊在他身上嗅嗅聞聞,深以為然地點頭:“沒有聞錯,就是有甜甜的香味喔。”
清水春嶼僵住,他垂下眼睫,悄悄想著,那就稍微削減一下——
以後只吃一個半好了。
夜間的悄悄話還在繼續,也許是和同齡人待在一起,所以總會出現其中一個興奮得幾乎睡不著覺的情況。
黑羽快鬥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拉著清水春嶼說了好多話,還問他:“春嶼寶寶為什麼會答應來我家裡做客呢
(),真的是我老爸說的那樣(),想來我們家玩一玩麼?今天晚上我都沒有見到你和你的監護人打電話,上次出來玩也是,他們沒有過來接你回家。”
所以說完全不能小看孩子,他們有時候也是非常敏銳的。
房間裡點著一盞昏黃的小夜燈,是很適合小孩子的亮度,溫和朦朧,是安然柔情的暈暈亮光。
清水春嶼撞進黑羽快鬥澄澈乾淨的藍色眼瞳,忽然福至心靈,心臟怦怦地跳著。
“快鬥哥哥,我不想待在我的監護人家裡面,我是離家出走的。”
黑羽快鬥有些吃驚:“為什麼?”
清水春嶼操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面不改色地胡編亂造,半真半假地說:“其實我的監護人是黑手黨,所以常年都生活在戰鬥和鮮血之中。雖然他們對我很好,但是我真的很擔心成為他們的累贅。”
黑羽快鬥被面前金髮男孩的話給砸蒙了,他倒是沒有懷疑其中的真假。
“怪不得你看起來這麼有錢,吃穿用度都是頂尖的,看起來就像是小王子一樣,你一定也是被黑手黨當作下一任afia首領來培養的吧。你的那兩個監護人也是□□老大,是不是?”
這個年紀的孩子也許就是有些熱血情懷在心中的,對黑/道也有所瞭解,不單單只是透過電視知曉,他繼續亢奮地猜測著:“黑手黨一般來說都有很多仇敵,你是害怕他們綁架你,拿你成為人質去威脅你的監護人,對不對?”
清水春嶼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