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過來的是部影片,封面赫然是夏油傑挽起袖子正在給幼崽洗頭的場面。
破案了,某個無良白毛果然把這件事發在群裡大肆嘲笑對方了。
視線轉移,夏油傑拿過來的那雙襪子還沒有他的一個巴掌大,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卡了一寸,感慨:“好小。”
清水春嶼接過白襪子,強調:“小杰,我才六歲。”
同一時間,回到了高專的五條悟直奔辦公室。
辦公桌後是認真翻看資料的夜蛾正道,這位就算是在室內也戴著棕色墨鏡的嚴厲大叔神情十分嚴肅。
“不是吧,難不成這次的事件十分棘手?”在老師面前也坐沒坐相的白毛岔開腿,托腮十分不爽地問道。
夜蛾正道對他這樣的德行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將手中的資料翻到某一頁,遞給了五條悟。
少年接過來一看,掃了幾眼後,眉頭打結,低低地念出聲:“主事人正在逃逸之中……領頭研究員目前下落不明……”
他抬起頭,在晦暗光線下化為蒼藍色的眼珠直視自己老師的墨鏡,一字一句地說:“這可真是個很糟糕的訊息啊。”
……
醫院裡,到處都是前來看病形色匆匆,面露憂愁的人。
穿梭在人群中,難聞的消毒水氣味鑽入鼻翼。
金髮男孩稍一抬頭,就能看見握著自己左手的手掌骨節分明,粗糙且還有疤痕,完完全全不像個少年。
他的思緒驟然被打斷。
“害怕嗎?”
清水春嶼腦袋上冒出來個問號:“?”
“不會。”
“哈哈。”夏油傑撓撓後腦勺,他轉而漫不經心地問道:“春嶼可以看見咒靈嗎?”
難道夏油傑看不出來他是個沒有任何術式的普通人嗎?
清水春嶼搖搖頭,乖巧地回答:“我看不見它們。”
“是的呢,普通人在特殊情況下要想發現那些鬼東西還是有些困難,是我想當然了。”
夏油傑在漫步時,一腳就將醫院裡產生的小咒靈踩死,在醫院這樣每天都面臨大量恐懼、厭憎和痛苦的負面情緒聚集地,咒靈基本上是源源不斷。
他感覺自己的手被柔軟得幾乎感受不到骨頭存在的手指攥住,於是低下頭,問:“怎麼了,春嶼?”
“在這裡,有很多那種怪物嗎?”清水春嶼直白地問出口。
夏油傑點點頭:“沒錯,不過它們很弱,用不著擔心。”
他沒有為幼崽深入講解咒靈的事,普通人本來就不應該參與到另外一個黑暗面的世界,他們只用被術師保護就可以了,更不要說清水春嶼僅僅只有六歲。
他清了清嗓子,既是不經意地問道,又是轉移話題:“說起來,春嶼。你比較喜歡我還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