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他的錯覺。
“在找我嗎,小朋友?”
穿著一身純白禮服的男人突然在他側面出現,說完這句話後,手一張開,一隻小熊掛件就躺在他的掌心。
清水春嶼心臟狂跳,下意識側頭看過去,微滯。
他發現這張臉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記憶之海開始緩緩流淌,他抓住了其中的碎片浪花,忽然意識到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了——
就在昨天傍晚,公園門口以及守在那個男孩身邊的叔叔。
清水春嶼的眼睛一點一點睜大,他嘴巴微張,剛想說些什麼,男人就輕輕將手指放在唇邊:“噓,替我保管秘密哦,小朋友,你一定會為我隱瞞的吧?”
清水春嶼嚥了一下口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重重地點了點頭,淺灰色的雙瞳都在放光了:“嗯,我會的喔。叔叔,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也許不只是在變成小孩子之後心智有些不成熟了,漫畫家原本就懷揣著天真浪漫的情懷,所以設計出來的某些劇情才會那麼中二。
而清水春嶼也久違地嚐到了這種感受,他雙頰泛著紅,享受著驚險刺激,連心臟都在胡亂跳動著。
掛件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男人用懶散悠閒的口吻說:“封口費,小朋友收了就不能說出去哦。”
清水春嶼鬼使神差地接過了成為“包庇犯”的賄賂。
男人前腳剛逃走,警方後腳就追了上來。
金髮小男孩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被他們盤問的物件,但由於他年紀小,又不是罪犯,所以警察們的語氣非常溫柔:“小朋友,你知道剛才闖進來的那個人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應該是往外面出去啦。()”清水春嶼眨巴著清澈懵懂的大眼睛,脆生生地說著。
不過警方可能也只是例行詢問,本來也沒想能夠成功地從小男孩嘴裡發現什麼太多的線索,問完之後就急匆匆地去追查對方了。
很少在別人面前撒謊的清水春嶼臉都紅了,在警方離開後,飯店相關人員趕來前,他哆哆嗦嗦地拿出剛才那隻小熊掛件,輕輕地戳了一下小熊玩偶毛茸茸的臉。
“真可愛。”
……
“降谷、零,是嗎?”五條悟翻輕輕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端著加糖加奶的焦糖咖啡,抬起頭來詢問。
他盯著這個和自己應該歸屬於同齡人的男生,把清水春嶼的照片翻找出來。
降谷零被人從高中約出來坐在咖啡廳時,人還是疑惑又茫然的,尤其是在白髮男高一口叫出他名字的時候。
他目光下意識先打量了一下面前坐著的兩位男生,都是非常出眾的外表,走出去絕對能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他們穿著學校的制服,髮型打扮奇奇怪怪的,不像是會在學校乖乖就學的那類好學生。
直到白髮男生將金髮男孩抱著玩偶熊的照片拿出來時,降谷零也大概猜到了這兩個人找上門的原因了。
“這個孩子你見過,對吧?”夏油傑用溫柔的聲音問道。
比起桀驁不馴,姿態張揚的五條悟,他顯然要溫柔許多,連說話都是和聲細語的。
降谷零點頭,他說:“我是在昨天於公交車上見過他,怎麼了?”
夏油傑將自己和清水春嶼的身份證明拿出來:“我們是他的監護人,但是因為一些很失敗的原因,所以那孩子離家出走了,而我們必須要把他找回來。可以麻煩你詳細說一下昨天的細節嗎,一定要分毫不差地說出來。”
小麥面板的淺金髮男生看起來就一臉正直,也很好說話,他們現在也只能祈禱清水春嶼一路人遇見的都是這樣的好人了。
夏油傑眉宇間的憂愁一直驅散不去。看上去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