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負責給高專學生們頒佈任務的輔佐監督悄然往後退了一步,在剛才那一瞬,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兩隻成熟的獵豹攝住了心神,脖子被他們用爪子摁住,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陳述道:“冷靜點,這本來就是最後應有的結局。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們沒有限制公民自由的權利,哪怕那只是個幼孩。”
在提及那個柔軟的小孩時,他的語氣和麵部表情都不自覺放鬆了,即便他自己沒有察覺出來。
“但正因為他的年幼和柔弱,所以他需要監護人。”夏油傑平靜地指出這個事實。
五條悟的心情很糟糕,除了他們班上的自己人,哪怕是在輔佐監督面前,他的措辭和陳言都非常犀利且不客氣:“那些老頭子當人是什麼,玩具?還是寵物?說監督就監督,說帶走就帶走,有沒有考慮過事後的情況。這和欺騙了小姑娘的無良渣男有什麼區別,難道以為就只是玩玩就可以了嗎?”
他哈了一聲。
輔佐監督被五條悟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挑釁嚇了一跳,他的冷汗直往外面冒:“這、這個,實際上我們已經找好了合適的福利院。並不是像五條同學您所想的那樣。就算只是普通人,我們這邊也會負責到底的。”
夜蛾正道十指交握,沒有說話。
夏油傑看著溫柔好說話,卻直白地說:“那麼,咒術界又怎麼保證他的安全呢,如果咒靈察覺到了他身上有自己的術式殘留呢。或者說,當初你們要我們把他留下,就應該考慮到各種問題吧。”
這是輔佐監督擅長的領域,他認真地說:“絕大多數涉及這次【雛鷹】事件的人都處在東京這個位置,我們已經想好了,可以讓那孩子在這之後去往另外的地方居住。”
五條悟的神色已經有些危險了:“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讓春嶼寶寶離開東京?”
輔佐監督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妙,再聽到他對那孩子親暱的稱呼後,就乖覺閉嘴了。
夏油傑看向夜蛾正道:“讓一個孩子去往陌生的地方,不一定能監督到他之後的去向和安全。我們也無法預料到他是否還會遇上這次的雛鷹事件,早知道並非是絕大多數大人都是負責的。夜蛾老師,我認為這件事還有待商榷,您覺得呢?”
辦公室內徹底安靜下來,五條悟的坐姿隨意,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良久,夜蛾正道沒有回覆夏油傑的話,而是對著輔佐監督說:“我們有權決定那個孩子的去處,對嗎?”
輔佐監督低頭:“您說得很對。”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上了視線,倆人直接地笑出了聲,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因為爭奪幼崽成功的得意和歡喜。
純粹又瀟灑的年少熱血。
……
“你覺得春嶼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會怎麼樣?”夏油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袖口,但是高專的制服大多數時候只是為了更具咒力耐性的特殊衣服,美觀性顧及不到,再怎麼折騰也是普通的樣子。
雖然如果有需求可以提出申請,校方就會幫忙製作特定款式的衣服,但夏油傑也只不過是在褲子上做了點特殊處理。
五條悟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腦袋後,臉上揚著得意的笑容,他懶洋洋地說:“還能怎麼樣,春嶼寶寶當然會很開心啦,能夠和他最喜歡的小杰小悟在一起,晚上肯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吧。”
他翻身起來,摸出手機搜尋著什麼,苦惱地說:“要是因為太興奮晚睡的話可不太妙,網上說了這個年紀段的孩子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才行。”
比起只是注重自己外觀,像是初次見面父母給自己決定的訂婚物件的夏油傑,他的表現外放得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說起來,我們兩個都是新手上路,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