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幾l乎都快被喘不過氣來了。
身體莫名其妙變得沉重不少,像是被壓了幾l塊巨石,連掀起眼皮都覺得費勁。
他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中原中也慢慢走過去,每走一步,這幾l個男人就冒一滴冷汗,如果不是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幾l分重力,他們現在牙齒已經在咔嚓咔嚓地打著顫了。
幾l個無賴們無法張開嘴求饒,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盯著那道朝著他們逐漸逼近的小小身影。
這樣年幼的孩童,在以往看見他們都是會發抖害怕,避之不及的弱小存在,可世界總是如此荒謬,讓他們的地位發生了懸殊的逆轉。
現在,恐懼害怕的是他們,被踩在腳底匍匐顫抖的也依然是他們。
男孩背後的影子在光線下一點一點被拉長、擴大,就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彷彿那才是男孩幼小軀體中本來的面貌。
之前那張被蓋在中原中也和清水春嶼身上的柔軟毯子現在又髒又臭,滿是汙濁和潮溼。
無賴們不理解的目光成為了壓垮中原中也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被統統砸在地上,一個接一個,就像是豬肉一樣疊在一起,最下面那個更是被砸得面色發青,面孔都開始扭曲。
可是普通人無法跟異能者相對抗,更不要說這群平時只能在瘦弱孩童和女人面前囂張的混混閒漢們。
中原中也如同國王登基一般,踩著他們走上頂端。
他高坐在疊成堆的男人
們身上,翹著腿,那雙以往柔軟溫和,像是被陽光輕輕照射海洋的鈷藍色眼睛冰冷又漠然,彷彿是最深處的海洋,顏色深沉、溫度冰寒。
如果不是清水春嶼沒事,他們現在就該祈禱自己不會死得太慘。
“是誰跟你們說的我們有錢?”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氣,平穩自己的心緒,質問出聲。
他和春嶼已經很小心了,總是會避開那些大人的視線,挑選不起眼的傍晚才會小心翼翼出去工作和買一些必需品,這幾l個基本上深更半夜和凌晨才會出來活動,白天大睡特睡的傢伙們根本就注意不到他們。
何況他們個子小小的,混在人群中不深入觀察根本就注意不到。
別說什麼在鐳缽街因為乾淨和純真太突出了,這樣的人在鐳缽街又不是完全沒有,哪怕是毫無底線和瘋狂的惡人也會有自己的軟肋和在意的物件,那些人同樣天真浪漫。
審訊出來物件之後,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幾l個男人就是中原中也第一次手染鮮血的實驗品。
腦袋被小皮鞋踩著的男人彷彿是總算擁有了呼吸的權利,漲成豬肝色的臉張開嘴,大口大口呼吸著,他不敢生出任何忤逆男孩的想法和行動,只能顫抖著回答:
“大人,是一個名為羊的組織告知我們您和您朋友……”
他的腰被踢了一腳,男孩突兀打斷:“是家人。”
男人立馬識趣地改口:“對,是的,您家人。總之是那個到處都是未成年的組織宣揚您和您家人過得十分幸福,在我們面前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說你們有多麼有錢,為首的就是白瀨,他們那個組織中最機靈的小孩子。”
“而且他們還到處偷搶別人的錢,利用別人的善良幹壞事,說不準就欺騙過你們,要是報復的話,請一定要去找他們。求求您,放過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聲音就徹底戛然而止了。
那雙剛才還渾濁亮起,爆發著強烈求生欲的一對眼珠子徹底失了生機,成了一對無機質的黯淡玻璃珠。
鮮血濺在男孩白皙的面龐,他眼也不眨一下。
只有這個男人是被他親手、用刀割斷了喉嚨,其餘幾l人都是用異能碾殺,波瀾只是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