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上一桌象樣的席面才是,如此簡陋的菜餚,實在是對不住王爺了。”
柴十九正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聽了八娘這話,忍不住挑了眉,待嘴裡的菜嚥了下去,才衝著八娘笑道:“小八妹,我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且冒著風雪呢,你也別噁心我吃不下去飯,咱好生說話,成麼?”
咦,這也被他看出來了?
八娘忍了笑,忙一本正經道:“不敢噁心你。”
柴十九撇了撇嘴,這才看向眾人:“都動筷子吧,你們不動,搞的我也不好意思敝開了吃,我這正餓著呢。”
陸十七這才笑道:“王爺請用。”
八娘又上前給他斟了酒:“才從外面來,先喝杯喝,也去去身上寒氣暖暖身子。”
柴十九便舉了杯:“這一杯,先恭喜八妹兒喬遷。待過幾天得空了,我再與王妃一道正式登門賀喜。”
他這樣子,好似那天在郡王府的事情,全沒發生一般。
不過他私下裡來自沒什麼,說攜王妃正式登門,八娘可不敢應,便笑道:“那可不敢。”
因著有他在,許十三自不好再坐著,喝了兩杯,便尋個機會避了出去。
李雍卻是不好走的,只得硬著頭皮兒坐著。
其實柴十九哪裡不知道他那兩處生意,事實上是陸十七當的家,自也不會尋他麻煩。李雍憋了半天,發現這位王爺隨和的很,一點沒有外面傳言中的反覆無常,很快便放鬆下來。這一放鬆,嘴上就沒有了把攔的,很是發揮了一把他調節氣氛的好功能。
如此倒也算得上賓主盡歡了。
柴十九美美吃了一頓飯,吃完了也不久留,作勢要走,八娘嘴上虛留,手卻去取了氈衣,一點也不客氣的遞到了柴十九的手上。揹著眾人,柴十九看向她的眼神實在是冷的如那外面的冰雪。
又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壓著嗓子低聲道:“八妹,你和阿詠的事,還當我盡力呢,怎也不曉得回我些兒人情?我白疼你了。”
這話說的……
八娘忍著哆嗦的衝動,又怕真惹惱了他。只得陪了笑,也一樣低聲道:“我哪裡又做錯了?還請十九哥不要客氣,都給我指出來。十九哥你有什麼吩咐,也只管和我說,我必定盡心盡力的做好。”
這一聲“十九哥”,終於讓柴十九稍微滿意了些,眉眼間復才有了笑意。側過身去,示意八娘幫他披上氈衣。八娘無法,只得惦起腳,幫他披上,且繫了氈衣的玉帶。
柴十九這才覺得圓滿了。嘴角露出笑意來。若不是知道這貨對自己是真沒啥想法,八娘都懷疑丫是在調戲自己呢,
待回身對著眾人,柴十九的臉上這才重新擺上那保持了一晚上的溫文爾雅的笑來,衝著陸十七道:“這雪下的不錯,十七郎,有沒有興趣,陪著本王走走賞賞這汴京城夜時的雪景?”
他是從宮裡回來的,難道是八娘和狄詠的事情,有了點眉毛?
陸十七雖不願意去吃冷風,可也不能不受他的邀約,誰讓人家是一國郡王爺呢,且自己這邊,還有事求著他呢,便衰怨的看了八娘一眼,意思是:看,哥哥為你受了多大的苦。
八娘衝著陸十七甜甜一笑,眼如弦月一般,陸十七笑著搖頭,心情倒是好起來。
這丫頭,每回有求於人,想著討好時,那眉眼笑起來,可不就是彎眯成這樣的?
人和人的緣份,當直是奇怪的很。
想他前世,一個官職不算太高,卻也不低的公務員,混著官場,如不是同八娘一樣喪命穿越,他與這位掌管著偌大一個商業王國的姑娘,只怕是八輩子也沒什麼交集。
卻不想穿到另一個時空,卻因著那兩人只能與彼此吐露,否則只能藏深至死的這份秘密,而成了好友,定路走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