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逸,自然淳樸自然一家。只不過詩本是寄情之作,而二哥的詩太多對於現實的關注,而少了那麼點詩本身所應有的韻味而已。至少二十世紀的大文豪錢仲書先生就曾評價過,曾鞏之詩,尤勝蘇軾。
想到曾鞏,八娘又不由就想到南豐七曾,徜若二哥真的就是名譽古今的曾鞏,那麼南豐七曾,豈不就是自己家的七個兄弟?可問題是家中如今只有五個哥哥弟弟呀?難道還有堂兄弟?
八娘為自己的重大發現而激動不已,哪裡還有心思睡覺?
換句話說,如果歷史沒有改變的話,自己的哥哥弟弟之中,除了名垂千古的一代文人曾鞏,亦有後代被評價為奸臣,直倒清末時,梁啟超才為之為之平反官至參知政事的宰相曾布?
八娘只隱約記得曾布是曾鞏的兄弟,卻不知到底是兄弟中的哪一位。若不是曾經去過江西旅遊,他還不知道原來赫有名的曾鞏還有一個弟弟曾官至參知政事,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宰相,是王安石變法時的得力助手呢。
用瓊瑤體的話來說,今天的這個發現真是太讓她雞凍太讓她驚訝,也太讓她不能自已了。
假如二哥真是曾鞏,假如家裡真能出個宰相哪怕是被後人列進大宋奸臣傳的宰相,那麼自己家這幾兄弟,也實在是……
再一想,二哥是曾鞏也不奇怪,有祖父輩一門七進士,父親輩一門六進士這樣仕林裡赫赫有名且又是孔子門生曾參的後人的家族,且自家哥哥弟弟們哪一個於學問上不是懸樑刺骨般踏實苦讀的?曾家以後門庭光華,不是不可見的。
都說曾家几子個個才學卓然,這背後所付出的努力,誰能看到過?
今夜自是無眠,一直東想西想的直到天色麻亮,八娘這才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八小姐,快起床,大嫂叫用中飯了。”
迷糊中被人推醒,睜開眼一看,床著的阿藍有些擔心的看著八娘,兩曾家也有兩日了,每天八娘都早的很早,忙完早飯還會去後園裡轉轉,再教一會兒十娘讀書寫字,這才去前院與一家人一起用早飯,今兒這是怎麼了?
“八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早上見八娘沒有如常起床,大嫂吳氏還以為八娘身體不舒服,阿藍想叫她起床,也被吳氏攔了。
“沒有,昨晚想事兒睡的遲了。”八娘一邊打著哈氣坐了起來,一邊接過阿藍遞來的衣裙打算起床。
就見小十娘從阿藍身後伸出小腦袋,衝著八娘刮鼻子:“八姐姐羞羞,八姐姐羞羞,娘說多大姑娘了,還懶著賴床呢。八姐姐,太陽都曬屁屁啦。”
八娘每天拉她起床,總是拍著她嫩滑滑的小屁股笑罵:“懶丫頭,太陽都曬屁屁了,還不起床。”
如今果然現世報。
瞪了那笑的賊賊的丫頭一眼,起了床,阿藍幫她穿好衣服,端了清水來,涮了牙洗了臉,又幫她梳了個漂亮的髮式,這才道:“八小姐去前院裡吃飯吧,你的飯大嫂都溫在鍋裡呢,阿藍把昨兒換下的衣服收了,一會兒去井邊洗。”
這些事情,平常都是七娘做的,七娘不在家,自然該是自己做才是,阿藍說到底是個客人呢,八娘就笑道:“不用,你先放著,幫我照看小十妹,督促著她把昨兒教的那幾個字寫好一會兒我來看,衣服留著我回頭洗。”
阿藍也只抿了嘴一笑,點了點頭。
等八娘吃完飯,吳氏見她一頓飯吃的極香,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現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卻到底不敢大意,叮囑道:“今兒起的這麼遲,定是昨日你五哥拉你出去遊玩累著了,今天也沒什麼事,快回屋裡歇著去吧。後天就是中秋了,估計父親和你大哥他們今日午後就能回來,到時候又有得鬧的。”
八娘這才想起來中秋臨近,二哥的學舍裡也應該放假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