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才會活得輕鬆自在。”席以箏似有若無地提點了一句,隨後就結束了此次長途交流。
赫連鳳盯著手機數秒,腦海裡還反覆回放著席以箏的那番話。抒發出來,不要壓抑是嗎?
那就是說,自己可以挑明瞭叫那個叫做席以笛的男人滾離自己的地盤不要再來打擾自己嗎?
赫連鳳垂著眼瞼,雖然有那麼一瞬,她的心底湧起想要留下他協助自己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搖搖頭,嘴角揚起一個似是自嘲的笑:他,不該是屬於陰暗地下的人。他的活力與陽光,是地下賭城最不需要的成分。
……
而電話的另一邊,掛了手機的席以箏,對著手機螢幕輕輕笑了笑,不管赫連鳳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她該說的也都說了。至於那兩人最終會不會執手,就不是她該管轄的範疇了。
她相信小哥若是真的喜歡赫連鳳,就絕不會放手。他是個倔強而頑強的男人。陽光熱力下的席以笛,同樣有顆堅硬頑強而細膩體貼的心。地下賭城城主的另一半,怎麼可能只是個火爆急性的夯夫呢?那會埋沒了席以笛的品質。
……
接下來一段時間,席以笛被齊曜日派去了雲南邊境出遠差,至於他會不會順道去看看那個讓他不明所以的男人堆裡的罌粟花赫連鳳,就不知道了。席以箏也沒心力去知道。
因為,齊曜日說特行組再度稽核透過,席曜保全裡的龍組鳳堂成員不日將重返國家部門,她只好前去席曜接手保全公司的一干事宜。連抱怨的機會都沒有。
齊曜日一連幾天沒有出現在席曜,她想抱怨都沒物件。
“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想的。既然明白回去是遲早的事,之前這只是短時間的‘離家出走’,那幹嘛要把席曜搞到這麼大的規模。裝裝樣子過渡一下不就行了嘛。現在倒好,他們倆夫妻帶著一干手下回國家部門,我卻成了善後的機器人。還嫌我不夠忙嘛真是好沒天理”
席以箏翻閱著辦公桌上一堆如山的檔案,有尚未簽署的協約,有各個部門遞交的請款申請,有政府下達的通知……她實在忍不住抱怨連連。雖然知道該抱怨的物件壓根不在眼前。
“親愛的,她這是在責怪我們嘛?”門口響起一道戲謔的女低音。
席以箏猛地抬頭,“吼,你們倆個,總算是出現了怎麼?與政府談好了?還是和談失敗,又要重返席曜了?”席以箏火爆的嘲諷連連。
惹得剛進門的齊曜日與墨湘無奈地對視一眼,齊齊搖搖頭。
“什麼意思?”席以箏見狀,愣愣地脫口而問。該不會真被自己的烏鴉嘴命中紅心了吧?和談失敗?國家再度拒絕他們特行組重返?
哦,她不該這麼打擊他們倆的。明知道他們為這個方向努力了好多年,應該說,從國家部門出來就沒有停止過 回去效力的努力。可是……
“和談沒有失敗。”齊曜日自是看出了席以箏眼底的糾結,立即阻止了她的胡思亂想,“而且,我們這次返回,將以國家特警部門的新身份返回。恭喜我們吧”齊曜日與墨湘對望一眼,隨即朝席以箏眨眨眼,爽朗地笑出聲。
“真……真的?”席以箏吶吶地問。還是有些忐忑。若真是如此,他們剛才那副是什麼表情?
“沒必要騙你。箏箏。這麼多年來,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當然,也多虧了你無限的資金後盾。”墨湘微笑地看著席以箏。五年了,他們無時無刻沒有忘記初衷,希望重返國家部門,以特行組的力量為國家效力。雖然,中間曲折不斷,幸好,新一任領導人非常看重他們,主動找他們商談。希望能將原來的特行組,發展為一個獨立的、直轄於國家安全總部的部門——特警部。他們勝利了不是嗎?
“恭喜”席以箏機械地道出賀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