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則凜拉開浴室的門,看著正在往身上裹浴袍的她:「才六點多。」
別漾扭臉,視線在他肌肉緊實的上身停留兩秒,拿起風機吹頭髮:「我約了甲方談合作,這邊的衣服都不適合,要先回去換。」
他這邊的行李還是《滿都海》殺青後留下的冬裝,確實不適合。
慄則凜接過風機幫她吹:「抽空再拿過來幾套備用吧。算了,我今天去給你買。
別漾詫異:「你會買?」
慄則凜哪給女人買過衣服,他的原則是:「反正你穿什麼都好看。」
別漾垂眸笑:「那我也不想穿麻袋。」
慄則凜站在她身前,手上動作不停,低頭親她額頭:「昨晚自己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都說了我沒醉。」別漾雙手伸出去,搭在他勁瘦的腰兩側,「就是迷迷糊糊一直做夢,沒睡好。」
慄則凜垂眼看她,確實有明顯的黑眼圈:「夢見什麼了?」
別漾回想了下:「記不太清了,好像是誰要走,也看不清臉,只有背影,我一直在追,好累。」話至此,她兀自笑了:「果然夢都是反的,依我的性格,走就走了,我才不會追。」
慄則凜沒再深究那個夢:「和誰喝的酒?」
「……顏清。」
「她不是在拍新戲嗎?」
「聽說我爸病了,她偷跑回來的,今天還得回去。」
「僅此?」似是不信。
別漾沒再給他再問下去的機會,仰臉審他:「我難得來查一次崗,你就不在。是不是這些天的散養,讓你放飛自我了?」
「你也知道自己難得來一趟。」話雖如此,慄則凜還是替自己解釋:「回家了,我爸我媽我哥全是證人,要不要打電話向他們求證?」
別漾挑眉:「你現在給我爸打電話,問他我昨晚在不在家,你看他怎麼說?」
他這樣一問,別東群必然能反應過來別漾沒和他在一起,作為親爸,且不說事後他會不會替慄則凜出頭,找女兒算帳,當著慄則凜的面,他肯定想方設法先替別漾圓了謊。
慄則凜服了她的應變能力。
等把頭髮吹乾,他雙手握著她肩膀,低頭盯住她眼睛:「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別漾眼睛轉了轉。
慄則凜目光沉下來:「編!」
別漾失笑,她掙開他的手,抱住他腰:「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差不多把酒戒了,有點饞而已。另外,你的所謂『那麼多』,對我而言,只夠解個饞。」她是真沒醉,不過是借著酒勁宣洩情緒。
慄則凜環著她的背:「又不是不讓你喝,但喝完應該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我說過,我們在一起,你也是自由的。」
別漾保證:「下不為例。」
慄則凜俯在她耳廓,關心地問:「有沒有不舒服?」
昨晚她大有點欲求不滿的意思,他又被她撩得有些失控,是兩人在一起後,纏綿最久,次數最多的一次。
別漾實話實說:「有點兒。」所以才早醒,起來泡了個澡。
慄則凜心疼地嘖了聲:「下次不能再由著你。」
別漾嗔了他一句:「怕自己交不出糧嗎?」
慄則凜輕揍了她一下,想到昨晚,他說:「最後一次沒做措施。」
t用完了,他又有些激動不自持,沒來得及。
別漾嗯了聲:「等會我買藥吃。」
慄則凜不希望她吃藥,怕傷她身體,帶著歉意地說:「怪我了。就這一次。」
別漾心知肚明,是自己纏他纏得過火了,她抬頭親他下巴:「是我磨人了。」末了用手指戳了戳他後腰:「送我吧,時間有點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