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大為來接你?”
“人家忙著陪女朋友呢!章老闆你行行好,發發慈悲載我一程?”她厚著臉皮問。
章孜巖轉過臉對葳蕤說:“葉葳蕤你怎麼會有這麼死皮賴臉的朋友?”
葳蕤抱著胳膊靠在門邊:“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瞪了她一眼,順帶加上舒沿的:“要走就跟上,別磨蹭了!”說完扭頭就走,舒沿立馬拎了包跟在後面,高跟鞋踩得地板嗵嗵直響。
眼見這兩個冤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葳蕤才舒了一口氣,轉身才發現薛弋還站在客廳裡,雙手一攤,說:“剛才什麼都沒做,幫你洗碗還是可以的。”
“不用不用!”葳蕤趕忙回絕:“這怎麼好意思!”說著就要上去搶他手上的盤子。薛弋不自覺地把盤子端高,走進廚房:“別跟我客氣!我回國不久,好不容易有個熟人你還把我當客人!”說著往池子里加水,滴上洗潔精,就著滿池子的泡泡擦盤子。
葳蕤靠在門口,見他幹得得心應手,也就不再客氣,笑得舒心:“難道每個出國的人都免不了要擦盤子?”
“我就沒有啊,”薛弋道,“你看我洗得這麼專業,那純粹是我媽訓練出來的!從初中開始我們家的碗筷就都是我負責的。”
“呀!我還真沒看出來。”
“彼此彼此,我不也看不出來你會做飯?”
他轉過身,兩人對視,會心一笑。
舒沿坐在章孜巖的車裡,難得的安靜下來。章孜巖覺得奇怪就同她打趣道:“還真沒見過你連續三分鐘不說話的,吃錯藥了?”
舒沿也不理會他的玩笑,懶洋洋的開口:“陷進去了?”
“什麼?”章孜巖沒聽出她話裡的玄機來,“什麼陷進去?”
“葳蕤。”舒沿笑,“你少給我裝,我老早就看出來了!”
“呵呵!”章孜巖倒也樂於承認,咧了嘴笑。
“不過我看挺懸,人家的心估計還在薛弋身上。你沒見她今天小臉紅的!”
“不急,慢慢來。寡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舒沿瞪了他許久,噴了句:“你牛逼!”
說是要沉住氣,可第二天章孜巖就忍不住給葳蕤打電話,說是頭天的話說得過火了,要給她買夜宵賠罪。
“免了!”葳蕤冷冷地說,“免得哪天某人又說我佔他的便宜了。”
“真不要?獅子橋的蟹黃小籠包!”他進一步誘惑。
“……考慮一下。”
“給你六個小時考慮,晚上八點前給我答覆。”他說完便掛機,葳蕤瞪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氣鼓鼓的噥道:“什麼人……”
她決定忽視他的賠禮道歉,晚上吃了飯就回宿舍去,正好八點整。她洗了澡熱了杯牛奶,捧了本書窩在沙發上念。
傍晚突然開始下雨,夜風輕輕吹起窗簾,拂在光裸的胳膊上涼絲絲的。她便隨手披了件開衫,蜷起雙腿縮排沙發裡,慢悠悠地啃書本。
突然聽得門上咚咚直響,她抬頭“咦”了一聲,奇怪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人上門來,籠著拖鞋懶洋洋去開門,卻看見章孜巖,頭髮溼了,拎著外賣的飯盒站在門口。
“你……”
“下雨天排隊的人不是很多。”他抬起手裡的袋子笑笑,難得的被人放了鴿子還不生氣。
獅子橋的小籠包一向熱銷,下班高峰期的時候通常要排兩個鐘頭的隊才買得上。就算今天下雨,人也不見得會少多少。他這一排,估計也是一個多鐘頭的事了。
“呃,先進來吧。”葳蕤側過身子,示意他先進門再說。
他卻把外賣遞了進來,說:“不了,身上溼,得馬上回去。”
葳蕤把門拉大,出去攔住他:“我給你熨幹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