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來;和陳家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畢竟現在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損失。但是若是鬧出來了;以後和陳家也就不會有什麼來往了。這樣章老太太會不會高興……
春纖覺得很值得商榷。
只是看章繡錦已經毫不猶豫拔腳就走;春纖也只好咬牙跟了上去。
在陳家後宅曲曲折折走了沒多遠;章繡錦就看到一棟閣樓,看上去倒是像極了一個賞花喝酒的地方。若是在這個地方擺飯,也是極有可能的。
那丫鬟這個時侯已經不敢再上前,顫聲道:“章姑娘,婢子,婢子……”章繡錦一眼看過來,冰冷的眼光讓她識趣閉上了嘴。
章繡錦環視四周,靜悄悄地沒有什麼人。
招手叫了春纖過來,章繡錦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了句什麼,春纖猶豫地點頭,然後緩步上前。
閣樓的門虛掩著,推開的時候咯吱響了一聲,在冬日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春纖走了進去,一進門就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空氣中有一股甜香,屋子裡暖烘烘的燻的人頭疼。
她推開內室,一聲尖叫響了起來。
然後,章繡錦就看到另一邊的小路上,有人急急地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來尋找朱翠兒的丫鬟。
章繡錦不屑地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還真是這樣。
不過,這種老舊的招數,有些時候還真是有效,女兒家的名聲,可是最大的殺器。
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住了心底泛起來的殺意。
就算隔了這麼多年,再次碰到這種場景,她依舊會想起上輩子屈辱的一幕。縱然是上輩子將那算計到了自己的賤婢挫骨揚灰,也改變不了自己嫁給何皓,一輩子都沒有夫妻緣的結局。她眯起眼,盯著眼前的小樓,慢慢地笑起來。
沒關係,這不是上輩子了。這次,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對自己來說,不過是徒增笑話。今天若是朱翠兒真的成功,她想,縱然是拼著毀了自己這輩子一直以來的閒適安逸,也一定會幫著章汌翻了今天這個局。
章家,不會任人算計的。
站在她身邊的紅曼有些心驚地發現,姑娘的氣勢太過凜冽,讓她生出十分的不安來。那種感覺,彷彿刀劍終於出鞘,就等著見血一樣。
她不安地輕輕叫了一聲:“姑娘。”
章繡錦回過了神。
方才她一時間陷入上輩子的舊事中,居然短暫的失了分寸,幸好紅曼叫了一聲,方才讓她能夠在人來之間,恢復自己慣常的嫻淑偽裝。
見過來叫人的丫鬟已經腳步匆匆地過來了,章繡錦站在那裡沒有動。
那丫鬟倒是有些目中無人,也不曾注意,就直接從章繡錦身邊衝了過去,懇切哀傷地扶著門板大叫一聲“姑娘”,聽起來彷彿屋裡面的人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章繡錦聽在耳中,唇邊的笑意淺淡,眼神中多了幾絲譏諷。
然後,春纖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笑微微的:“你是伺候朱姑娘的丫鬟?怎麼朱姑娘在這裡,你人卻跑到一邊去了?幸好來的是我家姑娘,若是來了什麼長工下人,衝撞了翠兒姑娘,你死不足惜。”
那丫鬟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春纖,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甚至脫口而出:“怎麼是你?”春纖立刻就揪住了這句話:“怎麼是我?你想著出來的人是誰?”
春纖立刻就揪住了這丫鬟,也不說什麼,直接拖到章繡錦面前去:“姑娘,這丫鬟只怕是別有居心呢。”
那丫鬟盯著章繡錦身後的另一個丫鬟,目光中透露出不敢置信來。
章繡錦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又有人急急地衝了過來,看那模樣,應該是陳太太派來找朱翠兒的第二撥人。
這一波人倒是來得正常了些,見到章繡錦站在那裡,當先的笑微微地過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