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在這裡爭的熱鬧,當事人茜朗卻一副悠哉的神態,只是那半攏的眸色,因為冰雁一次次的維護而變得越來越幽深。
“行了行了,你們別爭了。”騰波土司對二人的爭執有些疲煩,最後嚴肅的掃了茜朗一眼,問:“茜朗,你保證,以後都不再做傷害家人的事了嗎?”聽這問話,就是有鬆動了。
美朗臉色極難看,想說什麼卻忍住了。
冰雁心揪的緊緊的,生怕這孩子不上道,不買帳,鴨子嘴死撐。
結果,出人意料的,茜朗突然雲高風清的一笑,道:“阿爸,嫂嫂所言極是。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會玩小孩子的伎倆?我看是大哥太寵愛嫂嫂,一時心急,唉,大哥這暴躁的脾氣,才是領兵打仗的禁忌。”
冰雁抽了抽嘴角。這孩子,不但順坡下,還順勢倒打一耙。
25,吃醋
美朗眯了眯眼睛,臉色都青了。“茜朗!”
土司大人朝美朗一伸手,示意他不要再爭。他看了茜朗一會兒,然後將目光停在冰雁臉上,端詳片刻,低沉著聲音說:“既然說是誤會,卻吵到這裡來,就是無理取鬧。我不希望我們騰波土司的家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冰雁心裡震驚。分明是他的兩個兒子在拿她鬧事,他卻對著她威脅警告!他在暗示她什麼?
眼角瞥到美朗想為她說話,土司王一個刀眼過去,美朗只得努力壓制住了,他瞪了茜朗一眼,伸手拉起冰雁的手腕,對土司王說:“阿爸,那麼我們回了。”
土司王轉過身,擺了擺手,美朗拽著冰雁,悻悻的轉身走出了正堂。
“美朗,慢點……輕點!”冰雁的手要被他握斷了,這人,他是鐵做的嗎?!朝他瞪了一眼,她著急氣悶,果然,嫁到豪門的日子不容易,不管誰是誰對誰錯,總之跟你有關的,就是你的禍害。人都說兒子親,媳婦外,這王朝的媳婦應該算是奴了。不做家務的奴而已,權力和地位,一樣沒有。
冰雁在心裡忿忿的腹謗著,腳下已跟著美朗出了正院,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只見茜朗也走在後面,只是他腳步悠然,好似散步一樣,然對上他的視線,卻覺得他的目光如柔韌的絲一般,緊緊的纏著她不放。
回到自己的院裡,美朗皺著眉頭坐到椅子上,一臉的沉重。
冰雁心情也不好,坐在一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勸道:“算了,這麼點小事,別生氣了。”
美朗轉頭看著她,眸色隱晦不明。
冰雁有點鬱悶,這都怎麼了,本來就只是她和茜朗的一點鬧劇,現在鬧到每個人都跟被紮了似的。哼,他們就是借題發揮罷了。但是誰讓她沒沉得住氣呢,早知道就不去吵了。以後,一定不會再這麼傻,他們一家子有什麼內部問題自己去解決,打到血頭血臉也別沾上她。
“你喜歡茜朗?”美朗突然問。
冰雁驀地瞪大眼睛,“哎,你胡說什麼?吃醋也不是這樣的好不好?他是你弟弟!”
“哼!”美朗從鼻息裡哼一聲,陰陰地道:“你每天悄悄的去他的院落,去幹什麼?”
冰雁遲疑了下,想來這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便坦白了:“他說想學點東西,教書先生嫌他煩,我看他挺乖的,就同意教他了。誰知道他這麼頑劣。”
美朗望著她,眼神很是不悅:“以後,不準再去他的院子!”
冰雁雖然自己也不願再去了,可是他的態度讓她不爽,“也不至於吧,不是一家人嗎?”
“叫你別去就別去!要不是你……他怎麼會給你拿吃食?也不會對你……”美朗想起那一幕就恨的牙癢,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冰雁氣鬱了,這意思是她招惹了茜朗是吧?“你們家人的思維還真是強盜噯!難道你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