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富豪人家請了許多排場的傭人,他為了補人手不足,在別墅四周裝設了美國研發最新科技的保全系統,除了設定的人數外,只要有人越雷池一步,特殊的監視器就會發出聲波通知,要是對方不是主人的客人,接近主屋十公尺外隱藏在草坪下的機關槍便會進行警告性的掃射,通常絕大部分覬覦這幢房子的人都被攔截在頭一個關卡便不敢再恣意妄為了,然而最近為了方便唐詩畫進出,他關掉了防護網,如今有人闖入了。
來的人是亞歷山大和他永不離身的保鏢,另外他似乎請來了不得了的人物。
快手開放門禁,讓他們進了門。
“這裡連茶都沒有,主人是怎麼當的。”趾高氣揚的港督翹著兩撇鬍須,不請自坐。
快手正因為唐詩畫而心煩,原來還想敷衍地端出禮貌,這會兒索性全免了。
“港督大人到來不會只是為了區區一杯茶吧,再說茶葉裡都是咖啡因、單寧酸,喝了對身體沒好處的。”
“你竟敢出言不遜。”整個香港島他最大,居然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豈有此理!
快手也不搭理亞歷山大,自己找了最慣常的座位,翹起二郎腿。“你來見我必定是有所求,憑什麼要我對你低聲下氣。”
“好狂妄,我不相信你從來沒有求助過別人的經驗!”這小子,連最基本的利益輸送也不懂,非得凡事都漂白端到檯面上講開嗎?
他不知道快手不過實話實說,對赤色響尾蛇的菁英而言,港督或者了不起,但怎麼也管不到他們地盤上,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快手抱持著在此居住是良民的心態,既不想惹是生非,又沒有攀權附貴的慾望,港督於他跟平民百姓沒什麼不一樣。
“的確是沒有。”他用一副氣死人的高姿態睥視港督。
在他無所不包的資料網路里,這個港督並不得民心,原來素無瓜葛也就算了,今日來到他的地盤卻窮吠傲慢,即使不挫他的銳氣,他也不打算給他好臉色看了。
如果位高權重的港督不是受了亞歷山大的託付而來,很可能在聽完快手的話後就拂袖而去了。再者,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親見快手那不似平民唯唯諾諾的神情,心中已是一突,又過招數回,已經明白眼前的男人實不可小覦。
於是,總督放低了身段。“我來呢,是希望鄂圖曼先生能幫個忙,亞歷山大王子遠來是客,他一眼看上貴宅舒適的風光和宅子,想打擾兩天,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前倨後恭,標準的小人行徑。
快手不想戳破他,因為他的答案只有一個:“恕難從命。”
他太明白亞歷山大的企圖,引狼入室的事只有蠢蛋才會做,他憑什麼替他製造和唐詩畫親近的理由!
“什麼!”港督生眼沒見過如此不通人情的人。
亞歷山大的臉色也不好看,但顯然他的修養風度都高人一等,並沒有作出太大反應。
他相信向利益看齊的港督會替他擺平這件事的。
“我的私宅不對外開放。”
“亞歷山大王子是國賓,他看上你的房子是我們的光榮,做人不可以不知好歹的。”平常人要知道有國賓看上自己的屋子,哪有不倒過來巴結奉獻的?
“或許,在他的國家他能呼風喚雨,那可不代表他的勢力可以延伸到我的地盤上。”
“不過是個小小的平民,你再藐視王子,別怪我判你重罪!”想他還拍胸脯向王子保證,只要他出馬一定水到渠成,沒想到卻遇上又臭又硬的石頭,簡直失算。
“你有那能耐嗎?”快手並不是誇口。
他那不怒而威的笑令港督汗毛直豎,這種談笑間無所畏懼的男人如果不是沒神經無視狀況的嚴重,要不就是本非凡人。
他將快手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