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弟自己處理吧。和朕相比,你和史明非打過的交道較多。”他還有一堆奏章等著處理,而且對於史明非,他也不適合插手。
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會不知道嗎?曼允乃是史明非同父異母的妹妹,這層血緣關係,橫在他們中間,他們便得禮待史明非三分。
這樣的私事,讓席旻岑自己解決,更加妥當。
席旻岑也沒有指望皇兄能夠幫上忙,“你那邊也好好籌備,本王和曼允做了八九年的父女,突然宣告天下,會有許多官員道說是非。”
席慶麟朝著他搖頭,“你何時變得膽小怕事了?這種事情,你難道還擔心?”
席旻岑皮笑肉不笑,嘴角的冷意,凍得人四肢僵硬,“本王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只是擔心皇兄過於操勞,到時候又要舉行科舉,招收一批人才
席慶麟笑不出來了,他這位皇弟還是沒有一絲變化。誰擋在他面前,他便解剷除掉誰,絕不會給自己留下絆腳石。為了自己以後少受點罪,席慶麟的確有必要,勸說那群頑固的臣子。
“這事交給朕,其他的事情,朕便無計可施了。”席慶麟攤攤手,表示無奈。
不愧是豐晏國的雙帝,一文一武,每個人都極為有才智。
“有勞皇伯伯了。”曼允禮貌性的說道。
席慶麟和藹的揚起笑容,擺擺手道:“還叫皇伯伯?改叫皇兄,才是吧?你以後便是皇弟的王妃,叫朕一聲‘皇兄’,肯定沒錯。”
曼允也不矯情,反正遲早都得叫,低聲喊了一句皇兄,。
席慶麟頓時笑道:“皇弟,可得好生對待弟妹,否則為兄第一個不繞過你。”
兩人的兄弟感情非常好,猶如平民百姓家裡一般。要知道,這份兄弟之情在皇室中,極難能夠擁有。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難為可貴。
“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等了曼允八年,愛了曼允八年。好不容易等待她長大,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情,他怎麼會輕易損害?就算他負了全天下,也不會辜負曼允。
“朕信你。”席慶麟沉聲說道。
告別了席慶麟,兩人走出御書房。漆黑的夜空,繁星點點,閃閃耀輝。銀白色的月華灑在地上,模模糊糊照明瞭前路。
兩個人十指相握,靜靜的走在小道。道路兩邊盛開著鮮花,清新的空氣帶著縷縷花香。
“允兒,若是孩子出生,你想取何名?”席旻岑的嗓音,打破夜裡的空寂。
一談到孩子,曼允總會衍生出對未來的嚮往,“孩子還沒出世,現在就取名會不會太早?再說,取名之事,不是應該由你做決定嗎?”
在古時,孩子的名字,都是由父親取。
“早嗎?為何本王不覺得,只是九個月而已,恍惚之間就過去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本王便想抓住每一秒。”就算兩人相對無言,只要看著曼允,席旻岑也會心安。
“岑,你哪兒學的甜言蜜語?”聽到這樣的話,曼允簡直不相信是從席旻岑嘴裡說出來的。他說話的時候,冰冷無情,配上那副無表情的臉,再動聽的情話,也帶著一絲冰寒。
席旻岑皺皺眉頭,“幾日前,齊鴻寫了一本心得給本王,本王看了之後,深得啟發。”
也就是說,是齊鴻那個花心蘿蔔教席旻岑這般說的?
“你不用那麼做。”曼允站住腳步,轉過身,正對席旻岑,“齊鴻那些追女人的招數,未必對我有用。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我愛的是你,不是甜言蜜語。”
這是曼允第一次說出愛,字,席旻岑勾勒起一絲出自真心的笑容,為曼允理了理長髮,“沒想到允兒如此坦白。”
能不坦白嗎?在一起那麼久,也沒見你表露心意,擺明了要她親口先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