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進車裡面,他才開始理清頭緒,姜虞年為什麼要給他下藥?這完全沒有道理,他身上什麼都沒少,錢,卡都在。就算是她想離開這裡也不用給他下藥,更何況她不是一向噁心他,怎麼會跟他一起去開房?
他手指輕輕的扣著方向盤,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聯絡到她。他將藍芽耳機戴上,“幫我查一個人,包括這個人身邊經常聯絡的人,全部資料我都要,還有,”沈謙澤將車子開出去,“去查查姜小姐的資料,她似乎有一個生病的父親。”
“對,越快越好,兩個人都要查,有什麼訊息立即給我打電話。”沈謙澤說完拔下耳機,專心致志的開車。
姜虞年跟張華君到達t市的時候已是中午,她下了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銀行卡,裡面正好有五十萬,她將錢全部轉入自己的卡里,因為數目較大,辦理過程手續繁多,他們整整弄了一個小時才全部妥帖。
姜虞年不笨,她知道現在沈謙澤恐怕已經在找她了,這錢不能存裡面太久,否則沈謙澤可以透過查詢轉賬手續知道她的去處。她給嬸嬸打了個電話,然後告訴她自己會先回桐城一趟。
等十天後陳茴將剩下的錢轉過來,她就可以給爸爸做心臟移植手術了。然後和張華君帶著爸爸去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好好的過剩下的生活。
這是張華君第一次以姜虞年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姜虞年家人面前,姜虞年隱約看得出來,似乎自己的爸爸並不是很喜歡她的這位男朋友,但是她爸爸一向疼她,也就沒有刻意給他難堪。
她有大概一年沒有見到爸爸了,出獄後她回來過一次,她以為爸爸會很討厭她,畢竟她讓爸爸蒙羞了,可是事實卻並非那樣,爸爸看到她只說了一句話,“這幾年你受苦了。”她記不得當時自己是怎樣的反應,那幾年在牢獄裡她總是反覆的設想,出去後見到爸爸他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不認她,或是嫌棄她。爸爸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所有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血濃於水,兒女永遠都是父母的心頭肉。
姜爸爸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據說是遺傳,姜虞年跟她的叔叔都有幸倖免了,其實早些年他爸爸的病幾乎沒有怎麼發作過,從她進了監獄開始,才不斷的頻發。她想到這裡心裡面說不出的絞痛。
“爸爸,我準備了些錢,我想給你做心臟移植手術。”
“你哪來的錢?”姜爸爸跟她叔叔嬸嬸都一臉擔憂的看著姜虞年,姜虞年看了眼張華君說:“是華君給的,他以前自己掙的。”
“他做什麼工作掙了那麼多錢?”姜爸爸明顯不相信。
“他沒有怎麼唸書,出來工作好多年了。以前做了些……爸爸叔叔嬸嬸你們也知道,我以前有過案底,華君他以前可能是也有過不光彩的歷史,但是他對我很好。”
姜爸爸嘆了口氣,摸摸女兒的頭。
姜虞年和張華君一起出了病房,張華君問她,“為什麼要騙你爸爸?”
“如果我說這錢是我的,你覺得我爸爸會怎麼想?我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沈謙澤拿到資料的時候,他嘴角彎了彎。
陳茴從酒店回來後就一直在家裡面,她知道現在沈謙澤肯定在為自己被下藥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他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容許別人算計自己。如果他找到姜虞年,姜虞年供出了她,她就賭沈謙澤會相信她。如果沒有找到姜虞年,那便是最好的了,她如果懷了他的骨肉,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有了進入沈家的一線生機?那時候就算沈謙澤怪她,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是?
她在家裡面反覆的擦拭著傢俱,這裡的一碗一盆都是沈謙澤花錢給她置辦的,他寵著她,珍惜著她。
姜虞年第二天跟張華君去了鄰縣,將裡面的五十萬全部取出,然後返回桐城。
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