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之痛。

坑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那是石牧的血肉在雷電的不斷劈打燒灼下，烤出來的味道。

石牧全身上下雖然痛楚難當，但其心志彌堅，這一刻神智卻是清醒無比。

他的牙齦處已經被咬出了鮮血，額頭上更是連半滴汗水也滴落不下來了，他甚至能夠聞到自己身上這股熟肉烤焦的味道。

可饒是這樣，他卻依舊在雷電的重重鞭打下奮力支撐著，雙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了兩塊靈石，正在艱難地吸收著其中的靈力。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卻又突起。

石牧小腹處突然光芒一亮，原本已經空空如也的丹田靈海之中，竟突然產生了一小團黑色旋渦，並以順時針的方向快速旋轉起來。

隨著這一黑色旋渦的出現，周圍天地間殘存的靈力，竟不由自主的朝著其中湧動了過來。

石牧心中雖是驚訝不已，連忙閉目內視。

其只見自己靈海之中，正有一道黑色虛影浮現其中，其模樣與自己圖騰秘術所喚出的九首兇蟒幾乎完全一致，卻正是當年自己封存體內的三首兇蟒進化而來的獸魂。

此刻，那兇蟒的九個頭顱，全都張著大口，吸取著從外部傳來的股股靈力。

石牧見狀，心中才稍稍安定。

可還不等他心安片刻，小腹處頓時又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只見一道道雷電刀刃竟然在這股吸引之力的作用下，也順勢鑽入了他的靈海之中，與那九首兇蟒轟擊在了一起。

一陣無聲的交鋒過後，石牧先是雙膝跪地，繼而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他的靈海此刻彷彿正經歷著千刀萬剮一般，那種疼痛遠勝身體上的任何一陣疼痛，尋常之人根本無從體會，更加無法忍受。

就在他已經快要到達崩潰的極限之時，在其靈海中卻忽然捲起了一陣劇烈的風暴。

只見那九首兇蟒的獸魂，在雷電刀刃的連續衝擊之下，化作一團烏光，徑直爆裂了開來。

一陣強烈無比的動盪氣息從石牧周身掃蕩開來，徑直將周圍殘存的已經逐漸衰弱下來的電芒，盡數掃除了開來，深坑之中再次升騰起大片煙塵。

這一輪雷劫，總算捱了過去。

石牧掙扎著翻躺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裡握著兩塊靈石，快速的恢復起來。

在其胸口處，青光一閃，那道青色小鼎虛影便再次浮現而出。

而其胸腹處一些重要傷口部位，則已經轉化成了木質，開始飛速修復起來。

……

半晌，石牧才感覺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

其將身上已經受了損傷的九龍鎖金甲收了起來，身上“呼”的一下子騰起一片白色火焰，將周身的血漬汙穢全都燒了個乾淨。

待身上火焰熄滅，石牧才重新取出一套衣衫，正打算穿上時，他就發現自己胸前的圖騰圖案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來九首兇蟒的獸魂以自爆之力，才幫我度過了雷劫。”石牧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過來。

穿好衣衫後，石牧勉力盤膝坐了起來，取出數顆丹藥塞進嘴裡，而後又取出兩枚仙品靈石，快速吸取了起來。

他眉頭微皺，睜開眼睛。

剛剛圖騰之源被雷電之力擊潰，靈海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害，不過並不嚴重，很快便能修復。

他加大吸收力度，很快將兩枚仙品靈石內的靈力盡數吸收，啪嗒一聲碎裂開來。

第八百九十九章　髒變

石牧此刻真氣並未完全恢復，立即一翻手，再度取出了一枚仙品靈石，繼續瘋狂吸取起靈力來。

等到這幾顆靈石變成灰白之色後，石牧下意識要再取出一塊，但是卻取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