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因為太過傷心也跟著她爸爸去了。叔叔嬸嬸去一個地方辦事情,路上出了車禍,她見到了他們的最後一面,他們告訴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不幹,一個人的人生這麼孤苦伶仃,她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後來她就真的被黑白無常帶去了,可是見到她親人的時候,他們都對著她哭,說她要好好的過餘下的人生,她大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怎麼能就這樣夭折,她的媽媽甚至跪著求她,要她好好活下去。
她妥協了,她又被黑白無常送出去了,然後就醒了。
她對生活也妥協了,她不尋死,但是她也不想活了。
回到別墅的那天下午,沈謙澤將她放在鋼琴邊,彈琴給她聽。
姜虞年的目光呆滯,眼睛盯著面前虛空的某個位置,沈謙澤看時間不早了就帶著她上樓洗漱。
姜虞年每天醒來,就會跑到陽臺處,看著下面的玫瑰園發呆,她的腦子裡面並沒有任何東西,空白的一片,有天沈謙澤中途回來還看到她坐在陽臺的欄杆上,身子搖搖欲墜。那一刻他覺得他的腳都在發抖,他的聲音充滿哀求:“虞年你聽話,下來好不好?”
他不說還好,一說姜虞年立馬就被嚇了一跳,她本能的往後縮,結果然後整個身子都往後仰去,倒在了玫瑰園上。
沈謙澤這次沒有送她去醫院,自從跟他糾纏開始,她似乎總是大傷小傷不斷,他總是將她折騰到醫院去,他害怕了醫院。
醫生給她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她睡得不太安穩,眉心總是緊蹙,沈謙澤不停的說對不起,她都聽不到,她只是難受的扭曲。
沈謙澤拿著鏟子,到了那片玫瑰園,他蹲下來挨著挨著的鏟著那片玫瑰園林,邊鏟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他覺得自己挺沒用的,認識姜虞年或者是愛上姜虞年之前,他的人生從來都沒有難受憋屈之感,頂多也只是生氣,就比如曾經陳茴出了那樣的事情,他都只是暴戾,然後用盡手段的對付傷害她的人。可是現在,他甚至覺得他沒有哪一天是舒坦的,每一天都像是遊走在沙漠裡,無窮無盡的累,累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可是偏偏又不能放下,因為放下了,連呼吸都沒有了。
所有的花裡面,他最愛的就是玫瑰了,這片玫瑰也是自己當年親手種下的,如今時過境遷,他又親自將它們剷除。就像他跟姜虞年的關係一樣,曾經他有多厭惡她現在就有多愛她。
滿滿的玫瑰擺滿了整個院子,曾經生機盎然滿腹花香的一地,如今變得蒼涼荒蕪,沈謙澤將最後一根玫瑰拔掉,此時正是暮色四合,他捲了卷褲腿,向著主臥的露臺看了眼,姜虞年正看著他,他有些驚慌失措,連忙丟掉手裡的鏟子,張口正準備叫她的時候,姜虞年卻轉身進了屋裡。
濃濃的無力感再次油然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不在狀態啊啊啊啊,明天爸爸可能要下來檢查身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更新。
第70章 出現意外
沈謙澤這些天每天都很早回家,姜虞年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整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說一句話。
她不會自己吃飯;不會洗澡換衣服,換句話說是生活不會自理,沈謙澤每天給她做好飯,餵給她她就吃兩口,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吃了就吐。洗澡也是沈謙澤抱著她到浴缸給她洗,最開始他會將所有的衣物全部扔到洗衣機去洗;後來聽說內衣褲要手洗;於是他就將姜虞年的內衣褲放在盆裡,自己動手洗起來。
可還是不放心;後來他工作的時候就將姜虞年帶去公司。他的辦公室裡面有間小套房,以前加班到很晚的時候就在這裡將就,他把姜虞年帶去那裡,將她安置在那間小套房裡。
這天沈謙澤要見一個重要的客戶,但是他又不放心姜虞年一個人,於是把她也帶去了。現在有地位的商人談生意的地點無非就是些娛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