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這讓顧雁歌覺得自己好白痴,決定還是不問了:“嗯,曉得了,收起來吧,我看過了。”
扶疏再次沉默了,指著帖子說:“主子,您是不滿意麼?”
顧雁歌愕然,她哪兒不注意了,整整幾十頁的聘禮,她要再不滿意成什麼了,再說了她又不在乎這個:“滿意呀!”
“主子,您注意就該蓋了印兒呈長輩,恪親王不在,您該用印後呈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娘娘過目。”扶疏拍了拍胸口,看著顧雁歌又收回去,這才安了心。
顧雁歌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拿印章蓋的時候,掃了一眼滿屋子的嬤嬤,都在那兒臉抽著,咳嗽一聲趕緊蓋了印:“我這也是一時忙糊塗了,去叫承憶來吧。”
這時候模糊記起來了,這聘禮不但要給長輩過目,還得由兄弟去送。走俏 知道這成個親哪來那麼多的規矩,嘆口氣趕緊整了整心思,看著顧承憶從門外進來:“承憶,過來坐吧,你怎麼滿頭的汗?”
“姐姐,我在外頭等著呢,這也是規矩呀。”顧承憶倒是比這姐姐更清楚,這些事本來就是兄弟去做的,府裡現在上下都他一個男丁,就算小還很多事指著他去做呢/
“大太陽的站外面,你也不愛惜自己,以後我還得找人盯著你不成,要不然你一個人不定得過成什麼樣兒。”顧雁歌一時嘮叨勁兒發了,莫名感慨,想起自己的小小女兒來。現在也就是顧承憶的年齡,卻肯定還是個小小的不知事的娃兒,地事經不得想,一想起就有些怕。
她是真怕有人也佔了她的身子,然後不勇奪好好待她女兒。
顧承憶對於他這位姐姐的關照還是很受用的,一面坐下一面喝著丫頭們送遞上來的茶水:“姐姐,我一個人也好好的,你安心。這麼從我照管著我一個,不會把日子過亂的。”
“那你拿著匣子進宮,是要去見皇上的,大殿裡面見,你可不要害怕喲。你可沒一個人上過大殿,我還記得自個兒小時候,第一回進殿的時候,被柱子上的雕龍嚇了個足呢,你可別學我!”工話是這麼說的,可她相信顧承憶也是個通透人,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顧承憶深深地看了顧雁歌一眼,眼光閃了閃說:“姐姐,我不會怕的,有父王在天上保佑我呢,怎麼會怕些個死物!”
深深一笑,顧承憶聽明白了就行:“那你去吧,早去早回,府裡還等著你開午飯呢。”
“嗯。”顧承憶應完了這一聲就出了門,留下顧雁歌在府裡稍稍有些不安,但很快顧雁歌就忘了這麼回事了。
因為“將軍王”回府了,由曲清風和劉定掩護著來的,託做是軍中與恪親王有舊的在故屬,特地前來慶賀。府上別的不多,屋子可多著,也不用府裡的人照顧,由幾個小兵照看著。
顧雁歌趕著午睡的功夫,特地領著丫頭前去“問候”。
她本來還想安安靜靜地誰也不驚動,可一想,這樣坦然的反而沒人懷疑。
“父王,雁兒還在想您會不會來呢,還是父王瞭解雁兒,這時候最想見的人就是您吶。”顧雁歌確實是想恪親王了,有恪親王在總覺得心裡有底兒。
恪親王笑笑地看著女兒在他身邊撒嬌的樣子,心裡被一點點填滿了,阿容啊!咱們的女兒要嫁人了,嫁給當初那個愛臉紅的傻小子,那傻小子如今也是一方大將了,一定會保護咱們雁兒。
“雁兒,京城裡過得辛苦?”
用力搖了搖頭,苦什麼呢,有戲看有劇本寫,日子還算可以的:“不苦不苦,只要父王回了,什麼都不苦。”
“傻雁兒,這下總算圓了你幼年時的話了,要嫁就嫁一等一的軍人,不嫁那小男兒。”恪親王看著女兒燦爛的眸子,總是忍不住想起他的王妃來,回屹王說不像阿容,卻不知這雙眼睛像了個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