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享受啊。啊!好姊姊,它會吟詩嗎?吟了那幾句啊?妹妹我十分好奇呢。”紅電鬼使擺了個水袖翻舞的造型,笑道:“它說‘我是狗屁王八蛋,走路搖擺最蹣跚。美人在窗不理我,讓我心中波浪翻。今天特地描畫妝,壓緊屁股收肚腩。可惜美人還嫌我,索性喝口洗腳膳’,我一聽,怎麼著,它把我的洗腳水當作膳湯了?一時心軟,便從了它。”綠霧鬼使強忍笑意,咳嗽一聲,又問道:“那姊姊,你是怎麼應和它的絕妙情詩的呀?”紅電鬼使道:“我就說‘你好壞,你好壞,說你有多壞就有多壞’,哎呀呀,妹妹,那時候它猴急了不得,毛手毛腳對我不軌,我哪裡還能說得更多些呢?”綠霧鬼使點頭道:“是呀,是呀,這大王就這麼好色。不過我的洗腳水寧願倒掉,也不給它喝。”紅電鬼使笑道:“我要早象你這麼就好了。”那大力魔王停下腳步,聽它兩兄弟演戲,臉色由青轉紅,由紅轉黑,由黑轉紫,由紫復又轉紅,渾身顫抖。清風鬼使忽然說道:“啊,這是當日精奈神尼運用慧眼展觀覷窺的情景,昨日方才告訴我們,大哥二哥,你們如何將之悉數抖說出來了?”群妖也知道風鈴山風鈴庵精奈神尼神測預卜的本領,聞言狐疑不定,心想:“難不成這果然老尼姑親眼所見的?卻並非是這紅臉、綠臉的半鬼牛鼻子胡說八道、可以招搖?”大力魔王怒道:“狗屁,狗屁,兩個牛鼻子呱三噪四的,焉敢這般無禮?”
便在此時,轟然又是一聲巨響,卻非從半空所發,倒如從山脈地殼中引致而起。瞬間山搖地動,群尼諸人拿捏不住,紛紛跌倒,那大小妖怪也是翻滾臥地。精奈神尼靈臺清明,展開神術窺觀底下,不由激靈靈打個寒噤,暗暗叫苦不迭,心想:“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如何那孽畜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醒轉了?難不成是適才山中龍眼所開,卻驚動了它不成?”大力魔王驚訝之餘,尚是決斷不得主意,不知道是先去教訓九華好,還是先殺了那肆意取笑自己的華山鬼使,掙扎爬起,走不數步,腳下一塊土面陡然掀起,多同那土丘無二,登時將它頂了一個踉蹌。九華見一泥塊飛來,下意識抬腳便踢,說來也妙也巧,那泥塊撞飛出去,不往左不往右,偏偏就貼迎上了大力魔王的門面。那妖往剛剛爬起,遭此襲擊,愈發惱怒,顧不得紅電鬼使兄弟,重又收起九瓣蓮花長錘,復晃出刃牙尖尖、刃背厚重之狼牙棒,咆哮道:“兔崽子,愈發得意張狂了?我打死你、。”不妨又是一塊岩石飛來,再中鼻樑。那鼻樑乃是身體最為脆弱部位之一,無論人要,被人打了鼻子,哪一個不是鼻涕橫流、苦楚難當的?但聽得它“哎呀”一聲,手捂著面門便蹲伏下來。幾個小妖怪慌不迭趕過來,問道:“大王,大王,你怎麼了?”大力魔王苦撐面子,顫聲道:“沒什麼,適才不小心被石頭迷了眼睛。”雙臂一展,將那幾個小妖怪震開,手指戟張,忿忿指向那依舊依著桃花樹之穆雙飛,怒吼道:“你這半妖怪,不想活了麼?先前蠱惑我愛妾,如今又對我偷襲,羞也不羞?”穆雙飛吐吐舌頭,將手指頭在臉上輕輕刮拭,反來羞它,道:“你不過就是喝了人家一大盆洗腳水罷了,怎麼就成了她的丈夫?自封丈夫,我也被你羞死了。誰偷襲你了?如今地下巨龜翻身,風鈴山土石皆要,就如風中秋葉亂撞,你自己躲避不及,還好意思怪責別人?如此小家子氣,難怪那黃衣姑娘瞧你不起,帶著妹子下山去了。”大力魔王受他搶白一通,有待反駁,可是氣急攻心,瞬間頭暈目眩,站立泥土之上,便好象漂浮於海浪之間,此刻一個“土浪”翻起,它不由自主往後倒去,滴溜溜連線幾個筋斗,壓在幾個小妖身上。它體量巨大,頗為沉重,好容易爬起來,往下一看,那幾個小妖怪皆被壓死,顯出了原形,無非幾隻狼狽狍獐而已。大力魔王呸了一聲唾沫,非但無半分感激,反說道:“這便是棄卒保帥了,你們也死得其所。”
原來這風鈴山乃是當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