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我聽了一陣心酸。
出病房的時候,我看到我爸期盼的眼神,我依舊沒跟他打招呼,不知道為什麼,我越看到我媽對我爸好,我就越恨我爸,這種奇怪的感情狀態將我折磨的極其痛苦,我已經儘可能的避免來醫院了,可事實擺在眼前,我總要去面對。
我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的休息區,想起陳思可對我說過的話,她一直都在暗示,我們家小區遭遇火災跟我有關。再加上陳婆告訴我,我從濟城來武漢的路上,我一直被跟蹤,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陳婆而來。
我想,這個暗中跟蹤我的人到底會是誰呢,從二龍村到老弄堂再到趙家老宅,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得罪的人估計也不計其數,要我想起來誰在暗中害我,那真是太難了。
我在醫院呆了沒多久,就回家看了看,我家那棟樓早就被燒的不像樣子,聽門衛大爺說,整棟樓燒死了十幾口人,樓層都被燒透了,晚上發的大火,好多人都睡覺了。聽說消防部門還沒查出失火原因,真是太慘了。
當看我到我家所在的窗戶被燒的開裂,黑煙把牆面都燻壞了的時候,我心裡一陣難過。憑良心說,我對這個家非常有感情,對這個小區這棟樓感情極為深厚,畢竟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的時間。童年少年的記憶,全在這棟房子裡。聽門衛說,這房子肯定要拆了重建,至於後續如何處理,要等官方給出辦法,我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下午我去學校上了一下午的課,老胡給我們上課的時候,轉悠到我面前,我一抬頭就看到他脖子上長了塊手指長的斑,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立領短袖衫,但還是難遮擋住那塊大斑點。我知道那是屍斑,我沒想到老胡屍化的程度那麼快,太不可思議了。我偷看老胡的眼神,發現他眼裡滿是悲憫和絕望,這個人雖然勢力又自私,欺軟怕硬,趨炎附勢左右逢源,我很不喜歡他,可他只是個普通人,不該遭受這樣的罪。
我想,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會救他。
晚上自習我沒上,吃了晚飯我在學校附近溜達了一圈兒,附近教室裡都是朗朗讀書的聲音,我聽到這種聲音就心煩,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小花園亂逛的時候,突然看到老胡蹲在一個角落裡低聲哭泣,我走了過去,叫了聲胡老師,老胡見是我急忙尷尬的站起來擦眼淚。
我開門見山的說:“屍化怎麼來的這麼快?”
老胡也茫然道:“我也沒想到,我還以為至少要個三五年呢,畢竟我從屍體變成人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沒想到今天早晨我起床換衣服,在鏡子裡竟然看到自己身上長了屍斑,這·這也來的太快了吧。”
老胡說到激動處,又哭了起來,我怎麼勸都沒用。無奈之下,我又不能對他產生實質性的幫助,只好一個溜出了小樹林。時間差不多了,我在校門口坐了公交車去往江邊,在七點五十的時候抵達江邊葉家村站,下車後問了幾個人,很容易就找到一條老街上路燈暗淡的一間老屋。
我問路的時候,一個老太太特意囑咐我,這葉家村七號是附近一帶有名的鬼屋,勸我沒事別去那裡。
我出發的時候,特意觀察過老胡的反應,這廝一個勁兒的嚎哭,絲毫沒有晚上赴約的打算,我這才死心不認為給我發神秘簡訊的人不是他。
想起我在檔案館看到的可怕資料,我一陣膽寒,資料中說趙家在趙司令隨軍南征北討的時候,就被強盜滅門了,那趙家老太爺怎麼一直活到趙司令回鄉做到濟城警備司令呢,這是一件非常可疑又詭異的事情,我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葉家村7號老屋毗鄰江邊,站在老屋門口還能聽到長江浪濤的聲音,這老屋後面是一片防洪峰的樹林,周圍都是黑暗,最近的一盞路燈距老屋還有一段距離。我站在老屋門口遠觀路燈,覺得那昏暗的燈光非常遙遠,與老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