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便是滅門一千次都是活該。只是,此派畢竟與我落陽宗為從屬關係。不明不白的滅了人家在此地的分支,難免會招人口舌。”厲旭考慮的很多。因為他身為九陽一脈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將來很有可能會繼任九陽一脈的道統,不得不為宗門考慮一些。
“師兄你的意思是…?”陳月問詢道。的確不殺這些作惡之人,他難以平息怒氣。但是另一方面,宗門的顏面同樣重要。他們此番在外,代表的是落陽宗。若是落陽宗弟子不明不白的滅了下屬宗派的分支,還不知會被外人如何說。
厲旭狡黠的笑了笑,“該殺的人還是要殺。但是,要殺得光明正大。他們作惡,我們要殺他那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讓大玄所有修行之士都知道,這南天派是作惡太多,被人所誅殺。”
“還是師兄考慮周到。”陳月點頭道,這樣卻是最好的方法。如果魯莽的殺過去,就算滅了所有人,也難免會落一個惡名。原本這便是一件替天行道的好事,但若是處理不當,便是滅人宗派的大惡事。
言罷,陳月緩緩走到那女子身邊。女子此時身上盡數被霧氣化作的銀針釘住,痛苦萬分,卻沒有性命之虞。實在是莫大的折磨。旋即,陳月腳下一震。古廟登時灰塵四起,釘住女子全身的銀針頓時散去。但女子卻還是動彈不得。陳月每踏近一步,便彷彿給她心臟來上一劍。這般情況下,簡直每一刻都是地獄。
“不要……你不要過來!”女子嬌聲喊道。誠然,此女極美,即便剛剛被千針灌體,身上便是血痕,但卻更添了一種別樣的美。此刻恐懼的模樣,更是楚楚可憐。但是,她在陳月眼中,卻醜陋至極。一個歹毒到這般的女子,實在是叫他厭惡。
“別這麼叫,搞得像是我要對你做什麼一樣。放心,對你這種惡婦,我沒有半點興趣。”陳月瞥了女子一眼,這般眼光,似是在看著天下最醜的醜女。
陳月一手施展起道術,沒有興趣再看這女人。似乎多看這女人一眼,對他都是極大的侮辱。便在此時,那名男童卻忽然拉了拉他。
“大人,我有一個請求,不知可不可以?”男童很有禮貌,恭敬對陳月說道。
“你想叫我不要殺她?”陳月猜測道,或許是這孩子心生不忍。
誰知男童果斷地搖了搖頭。“她與她母親聯手害死我母親,後來雖然被我父親得知。鎮殺了她母親。但是卻因為她修為大漲,有成為大能之資,而沒有殺她,反而待她更親密起來。我自記事起,便被她與其母虐待。若非我體質強於普通孩童,早早便被打死。幾日前,我更被她悄悄待到此地,毒打是更甚以前。我巴不得看著她死,怎會為她求饒!”
男童聲音冷酷無比,完全聽不出是一名四歲左右的孩童能說出的話語。但是從中也可聽出,這個孩子自小是被這個所謂的姐姐如何的虐待。他早早的便懂得了人情世故,有著普通孩童不可能有的冷靜與忍耐。他是不得不忍,如果不忍,便會被這個姐姐打死。
“那你的意思是?”陳月問道,這個孩子的堅毅,超出了他的預料。如果是普通孩童,此刻只怕早就昏死過去。或是哭喊不止。其他的三名孩童此時還是掛著淚花,而他,卻從始至終一滴眼淚都沒掉過。不禁讓陳月有些欣賞。
男童眼睛眯成一條縫,掃視地上的女子。“我要,親手殺死她!我自幼受她折磨,若不能手刃這賤人,我怨氣難平!”
聽得這般話語,陳月與厲旭不禁吃了一驚。他們難以想象,一個四歲的孩童,該是受了何等的折磨,才會使原本天真無邪的年紀,變作這般冷酷。從男童稚嫩的臉上,看到的只有瘋狂的殺意,是對這女子**裸地恨意。看不見半分屬於一個孩童的情感。
而地上的女子,不知方才是在做戲還是如何。此刻竟沒了恐懼的表情,反倒譏諷的望向那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