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懷裡,下一刻身子卻突然下沉下去。
她驚恐地叫著,胡亂地想要抓住他的衣袖,他卻冷冷地拔開了她的手。身子落地,蕭蕭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裡,周身都在燃著熊熊大火,卻好像溶不掉那些冰一般。
那些火離她越來越近,幾乎要烤焦了她的面板,可是她還是覺得冷,從裡到外徹骨般冰冷,冷得她牙齒打顫,凍得她好像渾身都在痛。
“瀟瀟……瀟瀟……”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如此溫柔又帶著擔憂的關切,只有三年前的鐘離衡會如此喚她。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想看看是不是夢中的那個鍾離衡回來了。可是她卻只看到他站在那個冰窟窿邊低睨著她,揹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裡泛著冰冷,比她身下的冰還冷。
她哭喊著讓他救她,她痛苦的掙扎著,他卻始終沒有動過,一直看著她筋疲力盡,撐不住倒下去。周圍的火卻還蔓延著,一直燒到了她的身上,她卻貪戀著那一點點溫暖,將整個身子縮排了那團火裡……
而此時的公園裡已經燃起了燈,冷風習習,空曠的磚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衡少。”李澤叫住一臉焦急的男子,目光投向長椅上捲縮的人影。
鍾離衡的眼睛眯了眯,走近才發現真的是她。大掌撩開她的遮住臉的頭髮,發現她竟然還在睡著,臉冷得跟冰一樣,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該死的女人。”他咒罵一聲,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
“李澤,把人都叫回來吧。”他說著起身,將人抱著大步向路邊的車走去。
006 你去哪了?
蕭蕭覺得很累,就好像為了省一站的車費,穿著高跟鞋走了五里路才回到那間出租小屋的感覺。身上也粘粘的,難道是今天的太陽太足,以至於出汗太多而中暑了?不然頭為什麼這麼暈沉呢?
吃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光線昏暗而柔和,目光移向床頭櫃上,偌大的房間裡只有那盞檯燈亮著,橘黃色的光線將那陶製的瓷白都映染成了黃色。
陶瓷檯燈!她猛然坐了起來,原來這不是並不是她的出租小屋,而鍾離衡的公寓。
“醒了?”一道淡淡的男音從耳側響起,她轉頭看到了鍾離衡。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衫,下身是條黑色西裝褲,後背倚靠在陽臺的拉門上。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夾著支香菸,白色的菸圈被他優雅地從薄唇裡吐出來。
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便低垂下頭來準備下床。
“你就不好奇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的聲音依舊低沉,乍聽下彷彿很平靜,但她還是聽出了一絲隱含的怒意。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思緒也在慢慢迴轉,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公園的長椅上來著,怎麼會到了他的家?
“怎麼?想起來了?”他唇角扯了一下,充滿嘲諷。她看到他把手中的香菸摁在了門框上,來回碾了一下,燃著的菸頭被他蹂在了地上。
她又想了一下,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最後的記憶還是在公園的長椅上,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是他的出去找她了?他看著蕭蕭現在迷茫的表情非常不滿意,眸子裡明顯地流竄著幾簇的火苗。卻慢條斯里地站直了身子,緩緩走了過來,那動作像極了個儒雅的貴公子。
高大的身影映在床面上,沒有打發臘的劉海遮住了半側的眼眸,俊臉上在昏暗的光線裡陰晦不明,這感覺更讓人覺得恐懼。
他的雙手撐住床,臉湊近到她的面前,目光直直地盯著她,讓她大氣都不敢喘。:“怕了?”他唇角噙著笑,可是眼神冰冷的凍人。 蕭蕭不想面對他此時的陰陽怪氣,只覺得渾身難受極了,便想將身子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