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封子珩最終選擇的,是離婚。
兩方站在天秤的兩端,不可能處於絕對的平等狀態,如若在兩者之間進行選擇,兩者定然會有所傾斜的。
凌西澤沒有當過兵,但他覺得,像封子珩這種生於軍人世家、長於軍人世家,在部隊裡待了數年的人,大抵,就算離開了部隊,也是一名真正的軍人。
雖說沒有了他,國家不會有多少損失,依舊有其他戰士取代他,可是,軍人的精神和天職,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楚涼夏說到底也就跟他認識一年,再如何讓人無法割捨,也抵不過封子珩這個身份所承擔的使命。
想了想,凌西澤把那道題,重複了一遍。
“哪有你這樣的,”楚涼夏神情有點慍怒,“我怎麼比得了呢?”
“想跟你在一起,就得把你放第一。”凌西澤倒是理所當然,好像是在給女婿提要求似的。
楚涼夏吸了吸鼻子,“所以,他確實沒選我咯?”
凌西澤沉默了。
說不準是,也說不準不是。
但,楚涼夏卻沒等他的回答,擺擺手,“我知道了。”
手一動,才發現,渾身僵硬,沒什麼知覺。
於是,她又道:“我餓了,能給碗飯吃嗎?”
“要飯呢?”凌西澤無奈。
楚涼夏想了想,覺得應了就是在罵自己,於是改口道:“那,粥也行。”
“飯沒有,粥也沒有,”凌西澤慢條斯理道,“就有水,很多水,管飽。”
“那你也忒摳了。”楚涼夏白了他一眼。
掀了掀眼瞼,凌西澤又看著縮成球的她,問:“能起來嗎?”
楚涼夏兩手往下一垂,瞪大眼睛看他,滿臉委屈,“好像,起不來了。”
凌西澤臉色一黑,直接伸出手把她給抱起來。
最近按時吃飯,但體重有減無增,輕得很,凌西澤本想把她給丟床上的,但看在她可憐巴巴的份上,又放輕力道把她給放床上,並且還很體貼的蓋好被子。
“三爺,你再養我兩天唄。”楚涼夏露出個腦袋,黑亮的眼睛盯著凌西澤。
“兩天?”凌西澤眉頭挑了挑。
“嗯,”楚涼夏點頭,“兩天後,我就要走了。”
“去哪兒?”
停頓了下,楚涼夏撇嘴,“我就不能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
“把爛攤子全丟了,來場想逃就逃的旅行?”凌西澤一針見血。
“你這樣討不到老婆的。”楚涼夏瞪他。
凌西澤站起身,淡定道:“我對我老婆可不這樣。”
“那你也太偏心了。”
“老婆是老婆,女兒是女兒,偏心點怎麼了?”凌西澤理直氣壯得很。
“……”
楚涼夏覺得自己應該很受傷。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沒太多感覺。
於是,不跟他計較了。
過了會兒,她又問:“那我什麼時候能走?”
“你的身子還得養半個月。”
“那些事呢?”
楚涼夏指很多的事。
楚家處理的差不多了,但還有郎溪苑的事,封家,包括……封子珩。
“不是你做的,會幫你處理好,但需要你出面的,得你自己來。”凌西澤慢條斯理。
楚涼夏抬眼看著天花板,頓了頓,才道:“幫我找個律師吧,擬份合同,是我的,都得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什麼都不要。”
“封子珩會淨身出戶。”凌西澤轉告。
楚涼夏咬了咬唇,半響才嘟囔,“他怎麼不讓你殺了他呢?”
等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