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道的人還當她庶出呢。便是知道的,還道我這個當後母的虐待了!你也體諒我一些。”
林貞被拖出來當盾牌,林俊完敗,乾笑著走了。玉娘深吸一口氣,想要我的,偏不給!大不了誰都沒得戴!賭完氣,眼圈一紅,對春花道:“成日見不知從你爹手裡扒拉多少去,昨天歇在她屋裡,還不定說我什麼呢!”
春花也幫著罵道:“再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淫|婦!漢子在她屋裡歇一次,就要一回東西!活似三輩子沒見過錢似的!是缺她吃穿了還是沒給月錢了?呸!”
“哼,也是你爹在女色上把持不住。若是要不來,那幫淫|婦誰還敢撒這個嬌兒?不就是沒回都要的順順當當麼!還成定例了!漢子歇在誰屋裡,第二日準得東西!也就四房雲真兒,帶了嫁妝來,吃相沒那麼難看罷了!家裡真是亂了套、反了天了!”玉娘怒道,“我偏不讓她得逞!”
“媽媽莫氣,不值當。”林貞道,“就當替大夥兒攢錢吧,不過是個妾,橫豎出不了屋子。隨她唄。”
玉娘抹抹眼淚道:“我們姐兒,還是得嫁到京裡去!侯府裡窮著些,可只有通房沒有妾,少受多少閒氣?”
那倒是真的!不過,林貞搖頭道:“太遠了,被婆家欺負,連出頭的人都沒有。”
聽到這話,玉娘反倒笑了:“說起來真像那麼回事兒,自打你病好了,越發懂事了!”
林貞笑道:“懂事不好麼?”她本來就是偽兒童。
“好,怎麼不好?女人家心裡明白,日子好過些。”玉娘嘆道,“可惜你爹不明白。”
林貞對此無可奈何,她能心甘情願的當玉孃的擋箭牌就不錯了。雖然利益一致,可明顯林俊是個好色無度的人。在這個時代,就不能對男人抱有任何指望。沒感情,才能賢良淑德;沒感情,才能從容不迫。玉娘還是傳統了,畢竟是個小地方的婦女,沒什麼見識,連字都認不全,只好陷在後院的漩渦裡,不停的爭。不過,如果不爭,一點寵愛都沒有,在後院說話更不得勁了。沒有感情還要討好男人,跟特殊職業者沒有任何區別,林貞不由暗歎:男權社會啊……
宅斗大戲,從來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三房柳初夏還不知她的要求被玉娘撅回去了,同往日一樣妖嬈的到上房走動。其餘的人紛紛訊息滯後,都對著柳初夏冒酸水。只見五房薛思妍道:“大姐姐又分頭面了?怎底只有三姐姐的份?三姐姐莫不是……”說著用眼睛掃了一下柳初夏的肚子,才道,“有甚麼功績不成?”
林俊才回來幾天!?薛思妍這話分明意指柳初夏不守婦道。柳初夏如何肯認?偏薛思妍並沒有明說,眼珠一轉,笑道:“我哪有甚麼功績,也沒聽大姐姐有賞頭面的事。你又從何聽來?莫不是有耳報神不成?”
林貞想,喲,這是挑撥離間吧?
果然薛思妍一哽,不知如何回話。
玉娘看夠了笑話,順著大家的話往下說:“想是誰傳的謠言?頭面不是分過了麼?我新近打的一些,都是跟姐兒成套的。對不住各位妹妹,實在是我疏忽,該打一式七份,到時候一齊帶了倒整齊。”
柳初夏也噎住,這就不給她了!?隨即看著玉娘暗自撇嘴,就你長那模樣,便是首飾上獨佔鰲頭也沒戲!
玉娘心情大好,看薛思妍順眼了百倍。你們倆繼續爭!爭的你死我活才好呢!因故意想把一灘水攪渾,於是玉娘又道:“我們出門時間久,翠娘辛苦了。原想回來那日賞你,偏又忘了。恰好今日你五姐提了頭,我便賞你二十兩銀子吧。”
憑空掉下一注錢砸在頭上,李翠娘如何不喜?忙起身行禮道:“謝過大姐姐。”自打兒子沒了,李翠娘在家裡越發艱難!如今有了一筆錢,瞬間覺得鬆快許多。二十兩,過日子可以用很久,也可以打個上好的銀絲鬏髻,難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