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驚濤駭浪,難道說三少爺要對他動手了嗎?
“不用害怕,我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你的確為慕容家做了很多,而且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離開是你最好的歸宿。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應該明白。”
中年男子依舊聲音淡然,可是林姓老者卻是已經相當害怕,一旦三少爺發怒,那自己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多謝三少爺,老朽日後絕不會再出現,林源從這一刻開始已經死了。”林源心驚膽戰的說道。
“去吧。”中年男子揮揮手,似乎有些不耐煩。林源趕緊拿了銀行卡,迅速離開。
房間之中,再度變得沉默起來,靜的令人髮指,中年男子目光如箭,犀利無比,緊緊的攥著那隻青花瓷茶杯,‘砰’的一聲,茶杯盡碎,而茶水也是濺了一地,中年男子眼眸中的怒火,也是越來越盛。
“為什麼你就不肯選擇我呢,為什麼!即便是死,你也要為那個死鬼守身如玉嗎?我到底哪點比不上我二哥。若詩,你真的好狠心。”
中年男子緩緩閉上雙眼,目眥欲裂,但始終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別怪我心狠,若詩,這是你逼我的。”
別墅之外,慕容婉瑜俏臉慘白,彷彿邁上每一級臺階,都讓她無比的痛苦,但事實總要面對,母親的病情,已經惡化,甚至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生還的希望,林源前輩雖然不是出身醫道世家的神醫聖手,但其醫術卻也是舉世無雙,數十年來為慕容家鞠躬盡瘁,連他手束手無策了,母親或許真的就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對於慕容婉瑜而言,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母親對她是真心的。父親已死,在家族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而已,誰會憐憫?
每一步慕容婉瑜都走的相當艱難,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她卻走了整整五分鐘,淚流滿面,當她站在母親房門前的時候,靜靜的擦乾了淚水,重新換上一張笑臉,但是看上,卻無比牽強。
開門,床上躺著一個年逾四十的美婦,但是其頭髮,卻已然花白,臉上也暗淡無光,不過從其輪廓看去,依舊難掩其絕世容顏,幾乎與慕容婉瑜有八分相似,蒼白的臉上,此刻卻佈滿笑容,看上去似乎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
“媽。”
慕容婉瑜發現當自己開口的那一瞬間,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了下來,看著母親消瘦的身體跟蒼白的面孔,慕容婉瑜完全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傷,控制不住眼眶之中分的淚水,本不想讓母親擔心,可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傻孩子,你怎麼又哭了?哭成小花貓,看誰還敢要你,呵呵。”
劉若詩笑著說道,那本該細膩如光的臉頰,卻已經出現了皺紋,天生麗質的她,也避免不了歲月的磨礪,病情的壓抑。
“沒有人要我,我就永遠陪在你身邊。媽。”
慕容婉瑜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母親的手,那手,卻也已經瘦的只剩下一層,慕容婉瑜無比心酸,可她只能默默忍著。
“別說傻話了,西門家族,應該也快要來娶你了吧,可憐我們母女,你比媽還要可憐,從一出生,就註定要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媽沒用,保護不了你。咳咳——”劉若詩輕撫著女兒的鬢角,眼中無比落寞,有些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無法左右,從她男人死了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死了,若無牽掛,若不是有女兒在世,她也早就跟著她的男人一起走了。
“媽,你別說了。你要好好養病,等你好起來,我帶您去看青城落鶩。”慕容婉瑜不想讓母親再多說了,看著她痛苦的咳嗽,比針紮在她心上還要難受。
“好好好,不說了,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得很,我好幾次都夢見你爸爸來接我了,但我還沒有看著你出嫁,我心中難安啊。這是我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