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生理上的發展變化,轉為感情上的慾望,而感情上的慾望轉化為新的慾望,其中根源是由周圍的環境所影響。如果說滿族兵是無情無義,是因為李玉和還沒認識到事物的發展普遍性,對於事物的認識是人們世界觀的看法,這種看法普遍看法曾經使他陷入朦朧的缸罐中,一旦被砸碎真的是淋漓盡致,頓時歡喜。這個訊息是由那個女孩子傳達的,她對李玉和這鐵面無私的人是瞭解情況的,而且是相當熟悉。記得有一次在政治學習上,他曾經拋磚引玉鼓勵年輕人要研究心理學,因為心理學是從哲學家的研究中產生的一種神秘的化身。在此他想提醒朋友們,七十年代的年輕人知道心理學的不多,瞭解美學的更少,而且她能從社會關係中尋找哲學家和美學,加上心理學,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讓人驚訝的是,預言學家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們能把前世今生預言得準確無誤,不幸的是被文革批判了現在又是死灰復燃。到了八十年代也許會有改觀,因為八十年代的人心裡可能有相通的地方,彼此是互相信任的。在這次學習會上,又是她提出整頓學習,並找我商量如何學習,他知道她的文學水平高,經常聽她嘴裡說文學就是人學,在這一點上他是同意這種說法的,研究社會的同時首先要了解人的行動規律性。
人的變化是無常的,她的觀點與偉大的文學家高爾基相比簡直是一個腔調,高爾基是列寧的戰友,寫出幾部小說在中國廣泛流傳。她的才華令他佩服,她的智慧令他一見傾心,為了接近他她一次次向我靠近,尋找各式各樣藉口接近他,真的難為她的一片心了。其實李玉和知道她想幹什麼,對於她們在理論方面的造就和探討,還有學術方面的研究,他都有一種尊敬。每一次他都給予最好的解決,只要她有所求,有所問,他都有所答。他個人認為,她是被政治害了,當時有人已經扭轉了態度,他也是。他的政治水平並不高,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根本談不上理論或政治說教,有些問題他只是聽說或讀書時感受到的,並不是誰指點我。她的想法真實而有意義,是他在當時最大感受,從此她接觸他多了,對她也漸漸瞭解。由於性別關係,每一次談話時他都以最快的速度談完,聽她講一些有關政治問題,他忽然感到她可能入迷了,如果不改會瘋狂的。他勸她,不要說了,快下班了,可是她堅持說下去,即使到了下班時間她也不聽。他有些著急,聽她問得心有餘悸,東問西問的,他擔心被人看見說長道短,罵他是假正經,偽君子,如果是這樣多掉下價呀。
其實說自己怕不如說是怕她擔心,細心的他在與她的交往中慢慢觀察出她的個性,觀看她的神態有時是不平常的,有時還有慌張的,儘管她表面冷靜,還是看出她內心的慌亂。這年月,人都有虛假的一面,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不吃飯送人八千里,即使誠心誠意的人也會有虛榮心,何況彼此是同事,還存在競爭。
有一次,她忽然問他談過物件沒有,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在一個女孩子面前顯得有些驚惶失措,忽然間的問話令他臉紅心跳,深感意外,久久看著窗子沒有出聲。說談過物件怕她誤會,說沒談過物件更怕她嘲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沒談過物件並不丟人,丟人的是自尊心。沒談過物件才丟人呢。鄉下是什麼樣,城市是什麼樣,軍營是什麼樣,他都有比較。
人是有感情的,戀愛與不戀愛是自由的,然而人世間有時不是會談戀愛,有很多人並不會談戀愛。人的情感有時是控制不住的,誰能控制他人的思想感情,或控制自己的思想感情,即使能控制也控制不了生理需要,何況人是社會的主體,慾望是人人有之。既然她問他,足以說明她是想戀愛的,心中是有感受的。
這天夜裡他失眠了,想到她對他的特殊性關照,還有她心中的惦記,朦朧中透露著羞愧。
滿族兵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