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些年,一直是小孩心性。我知他昨日得罪了姑娘,在此代他給姑娘賠禮,希望姑娘大人大量,莫與他計較。&rdo;
他說畢,竟真的躬下身去,端端正正行了一禮。
阿原一時無措。
身後,已經走出房的景知晚不知什麼時候又走進來,說道:&ldo;慕北湮再怎麼小孩心性,終究不是小孩,要你替他賠禮?何況阿原原諒又如何?你敢擔保慕北湮沒有下次?&rdo;
阿原悚然而驚。
昨日奇恥大辱,於她是,於慕北湮也是。她沒打算就此罷手,只怕慕北湮也沒打算就此罷手。
賀王府的別院,包括這恕心醫館,都是慕北湮這混世小魔王的地盤。
她終於向左言希笑了笑,&ldo;左公子雖有意化干戈為玉帛,我卻怕他從這幹帛裡再捅來一刀,才當真防不勝防。不過左公子既知我是誰,當曉得他敢捅馬蜂窩,我就敢捅了他!若再來招我,鹿死誰手,咱們走著瞧!&rdo;
左言希撫額輕嘆,顯然也無法確定他那兄弟會不會再有什麼驚世之舉。
景知晚卻笑起來,&ldo;我昨日還說,不如塞他滿嘴遂心丸,丟青樓那些老女人懷裡幾夜,他必定沒力氣再動那些念頭,也可以給他點教訓,從此長長記性!&rdo;
左言希微慍,&ldo;不可!我義父就他一棵獨苗,傷了身子怎麼得了!&rdo;
景知晚道:&ldo;你不是要替他賠禮嗎?不然塞你一嘴遂心丸,把你丟青樓去?&rdo;
左言希微微變色,不肯答話。
景知晚一笑,攜了阿原揚長而去。
阿原再不料他竟肯為自己為難左言希,猜著他跟左言希之間,似乎應該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等親密,頓時心懷大暢,五指不覺間緊扣住他的手,悄聲問:&ldo;阿辭,你真捨得如此為難你的左公子?&rdo;
景知晚睨她,&ldo;他若是女人,我絕對要他不要你。可惜,他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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