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際的作物遮檔兇手的行蹤。
眾人魚貫衝進後,一時之間失去了主張。
“大家往兩邊分散開來,兩個兩個一組互相照應,等最末端的人碰頭後,大家一起慢慢往前,將殺人兇手圍在中心。”擔任三任警長的威金斯先生迅速下達指示,大家聽命散開。
像捕魚張網,三十幾柄拉開保險的獵槍壓低身形前進,每個人都能聽見身旁拍檔的心跳聲。
但善於奔跑的赤裸兇手,此卻像隱形的甲蟲,一點動靜也沒有。
溫柔的風吹動鮮綠的玉米莖葉,幾乎就要驚動手指扣下板機。田鼠從鞋上急竄溜過,引發許多以上帝為名的咒罵聲。穿戴寬大草帽的稻草人居高臨下,揶揄著眾人的過度緊張。
任何風吹草動,都像惡意的鬼影。
終於,散開的眾人形成一個由槍管構成的圓,慢慢往內壓進。
隨著搜尋的圓越縮越小,眾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崩,卻什麼屁都沒有看見。
“不是吧。。。。。”威金斯警長忍不住懷疑殺人兇手是不是就從空隙中逃出玉米田。
一有這個念頭,威金斯警長身邊的五金店老闆阿雷先生,突然一個極不自然地滑倒。
一隻披著紅色油光的無毛野獸,雙手抓著阿雷先生的腳,一陣亂七八糟地狂扭。
遭襲的阿雷先生連聲音都叫不出來,因為哪野獸騰了一隻手出來,狠狠掐住他的頸子。
“在這裡!”威金斯警長大驚,壓低來福槍,往野獸身上扣下板機。
野獸肩頭中槍,卻沒有被痛楚嚇退,反而狂猛地躍上,抓住來福槍往上一抬。
第二槍往月亮直直響去。
威金斯警長看著天空,星光顛倒暈眩。
一股可怕的怪力死錮著威金斯警長的脖子,將氧氣的入口狠狠鉗斷,他的意識正快速流失。
野獸高高舉起威金斯警長,驕傲展示自己的獵物似的。
“碰!”
一顆支援的子彈命中野獸的腳,但野獸毫無罷手之意,反而獰笑朝玉米田的外圍走去,手上依然高高舉著雙腳亂踢的警長。
一眨眼,野獸的身邊全是正對他的十三幾柄槍支。
“別動!”
“停手!放下警長!”
“阿雷!阿雷死了嗎?誰快去看看!”
“沒有,只是昏過去!”
“別動!殺人兇手!”
“不準動,再動我一定會開槍!”
渾身染血的野獸被這麼多支槍合圍,眼看絕對無法逃出去了。
此時牧師緩緩放下槍,無法置通道:“這。。。。。。這是。。。。。。”
別克校長也傻了眼:“是麥克醫生?你是麥克醫生?”
所有人都傻了。
殺死瑪麗的變態殺人犯,竟然是極欲角逐下任鎮長的麥克醫生!
“什麼麥克醫生?嘻嘻,我啊,可是大名鼎鼎的。。。。。。。鐵腕碎石機!”
野獸哈哈大笑,下身陽具忽然衝漲,高高朝天挺起。被舉起的警長,雙腳就快要停止抽動了。
此時大家都注意到,野獸用長長的金黃頭髮環腰綁上一顆腦袋,正是年僅十五歲的瑪麗。
瑪麗的臉孔,是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痛”。
“我的女兒!”蒙特先生憤怒大吼,舉槍就要往麥克醫生身上轟去。
“別衝動!小心射到警長!”牧師大叫。
蒙特先生尚未扣下板機,一道猴影從稻草人身上高高躍落,翻粘在麥克醫生的背上。
那猴影的手腳當真快得不可思議,只見他躲開麥克醫生血紅的左手撲抓,跳到他的脖子上,兩手手指毫不猶豫插進麥克醫生的眼窩,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