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昌的臉上一陣抽動,全身也開始劇烈的抽動,好像有萬蟲啃骨一般的痛苦,他哭道:&ldo;羽航,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生化病毒是救不了的,我必死無疑,我的腦子都爬滿了病毒,我的心臟都被啃噬破爛了,羽航,快‐‐&rdo;
&ldo;爸爸,你堅持一下,我叫軍醫,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我‐‐&rdo;
沒等梁羽航再繼續說下去,白子昌突然握著他的手,然後扣動了扳機,一槍下去,直接she穿了心窩…
&ldo;爸爸!&rdo;
兩人身後,一聲尖叫!
白薇薇來的時候,就看見梁羽航開槍打死了她最愛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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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薇薇!&rdo;
梁羽航輕輕放下白子昌,帶著一身的血漬朝白薇薇走去:&ldo;薇薇,你怎麼來了,我‐‐&rdo;
&ldo;羽航,不、不是這樣的。&rdo;
白薇薇臉色蒼白,不停的往後退,梁羽航那一身的血漬都是她父親的,好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血咒一般,她害怕,她不敢細想。
&ldo;薇薇,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先救人要緊!&rdo;
梁羽航扛了白子昌在站起來,一抬眸,就見白薇薇舉著一個小玻璃瓶子朝他淒涼的微笑,眼毛微微一顫動,一顆美麗的淚珠滑落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下,特別晶瑩璀璨。
纖纖玉手裡的小瓶子,瑰麗的紫色綻放著迷人的光芒。
紫禁!
雖然被毛銘傑、程亮他們研究的時候用去了半瓶,但是,僅僅半瓶的威力,也足以瓦解掉所有的幸福。
&ldo;薇薇,不要!&rdo;
噗通!
梁羽航錯愕了,大手一僵,白子昌的屍體栽倒在一旁。
白薇薇看了看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父親,所有的信仰都在那一刻終結了,如果爸爸還活著,該有多好?
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抱抱爸爸的機會,為什麼?
透過淚簾看著梁羽航,她沒有責備一句話,她知道他定然是有千萬種必殺的理由,她已經不想再聽了。
一仰頭,將所有的藥水喝下。
肚子裡還有兩個生死未卜的孩子,她不能就這麼跟著爸爸去死,但是,她卻也不能夠眼睜睜的跟著殺了爸爸的愛人生活‐‐
忘記吧,若可以。
&ldo;薇薇!薇薇啊‐‐&rdo;
梁羽航抱著軟綿綿的白薇薇,吼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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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虎澈正在駐地宿舍看電視,鏡頭裡是央視記者做的一次專訪,這期的專題人物是:最後一個蒙古格格‐‐敏敏特穆爾!
虎澈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包薯片,剛開始螢幕裡都是碧綠的青糙和記者的介紹,他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因為喜歡糙原,他才勉強沒有轉臺。
剛倒了杯啤酒再看向螢幕,他突然傻了。
電視裡,一個蒙族少女嬌笑連連策馬揚鞭,英姿煞慡的樣子叫個男人也自嘆不如。
&ldo;特穆爾!&rdo;
虎澈木訥的送了塊薯片進自己的嘴巴,薯片掉在了地上,他狠狠的咬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疼得齜牙咧嘴。
特穆爾從馬背上漂亮的躍下,然後揮舞著雙手跟電視前的觀眾打著招呼:&ldo;大家好,我是敏敏特穆爾,我是敏敏,不是趙敏喲,嘻嘻&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