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洋洋得意地說:“當然,夫人知道得很表面,少爺不用太擔心。”
看老人家一副等著被稱讚的表情,林悅唇角抽了抽,沒有心情問清楚福伯又知道得多深入,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但足夠威脅我,福伯,把他們都找來,四個人都請到我房間裡來。”
“咦,少爺不準備帥氣地獨力承擔嗎?”福伯皺巴巴的臉攥在一起,失望地低嘆:“少爺,你大可以獨自抗衡老夫人和表小姐,期間有多少誤會都沒關係,只要堅持到最後,公子們肯定會感動得不得了。說不定還會因為錯怪你而感到愧疚,很划得來。”
福伯,偶像劇這東西,三十歲以前就該戒了。
林悅木然斜睨著福伯,唇角連連抽搐,吐血感也是強烈的。這屁大的事也搞那麼多波折,值得麼?他的人生又不是一出小題大做哭哭鬧鬧的文藝劇,再說那些人也不是小白聖母女主角,這事若真如福伯說的發展到最後,林悅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結局絕對不和諧。
“少廢話,去找。”
語氣兇一點,福伯就完全被征服了,再也不過問少爺要幹什麼,只管服從。
待大家都聚在一起,五人相對無語。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不少,各人之間存在的間隙可不是一般的大,氣氛有點微妙。像林悅勾搭上的兩個人,像化敵為友的司馬易,又像‘心懷不軌’的墨影非,互相的感覺都不怎麼尋常。
幾個人就似牽上了千絲萬縷,織成繭,都束縛在裡頭。
林悅差點要在這沉重的氣氛中窒息,他趕忙打破沉默。
“咳,這次聚會其實是為了知會你們,錢老夫人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身份,而且她正利用這個威脅我迎娶冷豔。如果我拒絕,她就會對付你們。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她。總之,事情結束以前你們都得提高警覺,千萬要小心。”
具有爆炸性的話題立即把多餘的情緒炸去,各人蹙眉看向林悅。當遭受外敵入侵時,內訌被暫時擱置,戰線統一。
“果然瞞不了多久。”司馬易臉上沒有偽裝的善良,精明的他搖扇沉思。
“卑鄙。”水絕流恨聲罵了一詞,而後他注視著林悅,絕色容顏也難掩剛毅堅決的正氣凜然,英氣逼人的他義正詞嚴地申明:“我不會成為你的負累,即使要我離開錢莊,你也不能受制於她。”
負累?林悅倒是挺感動水絕流的關心,可他從來沒有把誰當成負累。正待開口解釋,卻聽朱翎直言不諱。
“水公子果真是思想陳腐,頑愚不化。只會單憑一腔熱血盡說廢話,倒不如多花心思理解林悅的真意?他是要我們安心罷了。”朱翎話罷,又直視林悅:“你有何打算?”
一段話下來,果真是朱翎的風格,完全不留情面。別提林悅有多鬱悶,他眼見水大俠唇角抽半天,幸好沒有發飆,才鬆了口氣。旁邊傳來噗哧的一聲低笑,赫然是司馬易,扇子掩得住那唇角的笑紋,卻掩不住浮上眼角的笑意。林悅白了司馬易一眼,正待開口給朱翎解釋並幫水大俠找臺階下,然而這一次卻遭到墨影非搶白。
“我有一個提議。”墨影非低喃。
在所有人當中就數墨影非最淡定……或許該說他始終維持著陰鬱森冷的氣場,存在感薄弱如鬼魅。
“是冷豔想搶少爺,那麼暗殺冷豔就好。”墨殺手開口不離老本行。
“喂!”
林悅眼角跳了跳,正要制止,朱翎卻搶白。
“嗯,的確簡單直接,就這麼決定吧。”
“喂喂!”
林悅唇角抽了抽,想糾正小鳳凰,卻又被水絕流搶白。
“你們怎能這般草菅人命!雖然錢家人施用強硬手段的確有錯,但年僅十四歲的冷豔只是年少無知,罪不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