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會造成任何可見的撕裂傷。”
聽完蔣安這一番詳盡的解說,雪幽幽終於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吳遠和郭有忠的傷口附近,也全都沒有可見的撕裂傷,是這樣嗎?”
蔣安立即恭聲答道:“是這樣。正因如此,屬下才得出結論,他們也是死於離別箭之手。”
“明白了。”
雪幽幽再次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了一句,“那依你之見,他們是否全都死於同一個離別箭之手?”
這一次,蔣安卻是被問住了。
他不自覺地捋了捋頜下的白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這卻是十分難說了。正如同一個人使劍,因出劍的速度不同,注入內力的大小不同,在同一部位所造成的傷口便可能大有不同。
正因如此,屬下才沒有將傷口的大小與深淺作為離別箭唯一的衡量標準。不過經盟主一提,屬下倒是想起,自己的心中確曾也生出過類似的疑問。
屬下曾經仔細對比過萬舵主與左副盟主兩人的傷口,發現左副盟主傷口的創面更大一些,而且深度也增加了近一倍。據此看來,兇手在殺害左副盟主時,所施的內力應是更強。
但是,屬下曾向親眼目睹萬舵主遇害的兩位盟中弟兄,仔細詢問過當時的情景。
那個離別箭凌棄羽以一己之力,對抗二十幾人的圍攻。最終他雖是在偷襲之下殺了萬舵主,但他自己似乎也受了傷,所以才會馬上落荒而逃。
由此可見,凌棄羽當時已是拼盡全力,應該不會對自己的武功再有任何的保留。
而根據左副盟主屍身倒下的方位來看,他遇害時,應該是坐在地上的。就此推斷,他當時已經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可他喉間所中的那枝離別箭所造成的傷口,卻是要比萬舵主的傷口深許多。
按照常理而言,兇手實在沒有必要向一個已不會再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的人施以全力。故而最大的可能是,他並未用全力,但因其內力過於精純,仍是留下了極深的傷口。
正是由於想到了這些蹊蹺難解之處,屬下才會有所懷疑,也許殺害萬舵主與左副盟主的,並不是同一個人。那也就是說,有可能存在兩個離別箭。”
聽到蔣安的這一番話,不但雪幽幽立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就連大堂內的那些忠義盟中人也都一個個無語地面面相覷,只覺事情已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居然會有兩個離別箭!
而且一個比一個的武功高!
既然蔣安說這三起殺人案中死者的傷口各不相同,那麼有沒有可能,還存在第三個兇手,也就是第三個離別箭呢?
那樣的話,事情可就更加複雜了。
最終,還是萬橫江率先打破了沉默,向蔣安問出了那個盤踞於眾人心頭的疑問。
“那殺死吳遠和郭有忠的那個離別箭呢?是第三個離別箭,還是那兩個離別箭其中之一?”
蔣安沉吟了一下,方恭聲答道:“回萬執法,雖然這先後三次所發生的案子,兇手所留下的傷口各不相同。但是僅從死者傷口的相似度來判斷,殺死吳遠和郭有忠的兇手,其內力修為應該與殺害萬舵主的兇手不相上下。
據此推測,屬下以為,殺害他們的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那個凌棄羽。”
多次聽到自己慘死的妹妹被作為一個冰冷的案例,不斷地在眾人面前提起,還將她的致命傷處拿出來與其他的死者進行比較,萬橫江的心中便猶如針扎一般地銳痛不已。
而這連綿不絕的疼痛,又漸漸化為了一股滔天的憤怒,令他不禁對自己生出了極大的恨意。
他恨自己無能,至今也沒有抓住那個凌棄羽,給妹妹報仇雪恨。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暗暗生出了一股對盟主雪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