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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諸般證據皆指向了寒冰,他應該就是殺死阮九娘之人。可是即便有了證據又如何?難道他京兆府敢去相府拿人嗎?
莫說這寒冰是正備受皇上恩寵的左相大人冷衣清剛剛相認的兒子,只憑他是與皇上有著父子關係的花鳳山的外甥,他段樸青就已經惹不起了!
再者說,嚴興寶一案本就是皇上在背後操縱,寒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馬前卒。若是因阮九娘一案抓了寒冰,就有可能將嚴興寶案的內情全部揭出,到那時皇上豈會饒了他這個壞事的京兆府尹?!
可若是不抓寒冰,敬國公府方面又無法交代。直接指明夏環兒的女師父就是江湖殺手吧,空口無憑之下,怕是難以取信於人。
但若是將阮九孃的死因全盤托出,稍有些常識之人就都可以從中推斷出,寒冰就是兇手。那樣一來,京兆府想不抓人都不行了!
還有那位國公府的孫小姐,到底去了何處?不會是讓那個寒冰給順手拐跑了吧?
“唉!”段樸青嘆了一聲,站起身來,開始在書房裡來回打轉,腦中也是思慮不停,想著該如何應付敬國公府的催問。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這間書房的門。
段樸青猜到可能是夫人派來請他去後院安寢的下人,頗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你且先下去吧!”
誰知外面那人卻是輕笑了一聲,問道:“難道段大人真的不想見在下嗎?”(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敲詐勒索
驟然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就在自己的書房外響起,段樸青的心中頓時一驚,深更半夜竟有外人闖進了這官衙重地,簡直是豈有此理!那些值夜的差役們都死到哪裡去了?!
雖是心中驚懼,但他畢竟見慣風浪,關鍵時刻倒還能沉得住氣。先是故作鎮定地輕咳了一聲之後,他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麼冤情要向本官訴告?”
門外那人又是輕聲一笑,答道:“在下非是來向大人訴冤,而是來向大人討債的!大人若是怕了,儘可不放在下進門,只不過如此一來,那件鄭家戲園命案,怕是就要由大人您自己來解決了!”
段樸青聽得眼珠一轉,心想,此人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這守衛森嚴的官衙中來,本領想必不小。他若是真的存了什麼歹意,恐怕早就衝進來行兇了,何必還要站在門外與自己說這許多廢話?
於是他微微一笑道:“既是來討債的,本官豈能賴賬,壯士請進吧!”
門外那人哈哈一笑,果然推門走了進來。
段樸青嘴上雖然說得漂亮,其實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懼意,早就悄悄退到了書案之後,定睛向來人看去。然而這一看之下,他先是怔了怔,隨即臉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
來人的臉上也滿是笑意,躬身行禮道:“寒冰見過府尹大人!”
段樸青含笑點了點頭,“冷公子光臨敝府,本官實是求之不得啊!”
寒冰笑了笑,“大人此話想必不假!這次大人再見到我時的態度,確是比初見那次要熱情了許多!”
段樸青自然聽得出寒冰話中的嘲諷之意,可他的臉上卻仍是保持著一派和煦笑容,“讓冷公子見笑了!公子一表人才,氣宇不凡,本官無論何時見到公子,心中都是歡喜得緊,著實想與公子多多親近!只不過上次我們見面是在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多有不便罷了!”
“府尹大人客氣了!”寒冰早知這隻老狐狸不好對付,便也不再跟他繞彎子,“可惜在下此來卻不是與大人套近乎的,深夜打擾實屬無奈,只因我尚有一筆債急需向大人討回。”
段樸青聽了,卻只是微微一笑,坐回到身後的椅中,同時伸手示意道:“公子既是來討債的,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