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否真的能成為一段佳話?若果真如此,不知會有多少傾慕青蘿姑娘的少年才俊扼腕嘆息,又不知會有多少仰慕宋將軍的閨中少女芳心欲碎!
再往下說,就要輪到一對橫空出世的金童玉女了。
他們不僅是這件案子的首告,還是將嚴世子押送到京兆府衙之人。聽說當時聞訊前去看熱鬧的人極多,都聚在京兆府門前,以至於襄國侯府派去想搶人的那些護衛都嚇得不敢動手,而京兆府尹段樸青更是一直苦著一張臉,不得不先將堂堂的嚴侯世子收監關押。
至於這對金童玉女究竟是何方神聖,倒也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有人說他們是姓花的姐弟倆,只是去湖上游玩的普通客人。也有人說他們不是親姐弟,但都是青蘿姑娘的朋友。更有人說他們是江湖人,而且與宋將軍的關係非同尋常。
但是在談論起他們二人之時,唯有一樣事情倒是眾口一詞,那就是這對金童玉女的容貌極美,真可謂是世間罕有,令人一見難忘。
如此一來,那些想一睹這對金童玉女真容的好事之徒便開始動起了心思,既然查不到他們的真實身份,不能堵在人家門口偷看,那便只有一個笨辦法守株待兔。既然他們是此案的首告,那麼京兆府審理此案時便一定會傳他們前來問話,到那時自然就可以一睹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了。
誰知抱有此種想法的人竟是頗多,日日都有閒來無事之輩在京兆府衙門前轉悠,並不時向衙門裡的差役和師爺打聽開審此案的日子。這樣一來,無形中便給那些想將此案向後拖,最後拖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造成了一種極大的壓力。如此引人關注的一樁案件,卻遲遲不予開審,時日久了,必會引起諸多的議論,一旦群情鼎沸,以致上達天聽,到時候怕是任何人都承擔不起。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那對金童玉女將人送到京兆府並錄下口供之後,便從此憑空消失了,不但再沒有在任何公眾場合露面,而且也未派人來京兆府催問案情進展,彷彿這件事已與他們無關了。
京兆府倒是有人曾按照報案人留下的地址去過花府,目的是找這對當事人詢問有關案情的一些細節,結果卻根本未見到報案的那對少年男女。出面回答問題的只是一個小丫頭,據說案發時她也在那隻小舟之上,倒也勉強算得上是個證人。
只是這對金童玉女當初那麼大張旗鼓地將一位堂堂一品侯府的世子送進了衙門,事後卻又如此低調避人,實是給人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同時也難免不讓一些有心人開始懷疑,這整件事可能別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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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相府書房之內,左相冷衣清正在聽取一名心腹手下的稟報。想必是事關機密,不但書房的門窗緊閉,就連他們交談的聲音都刻意壓低了幾分,以防隔牆有耳。
“你確定他們是從蕪州來的?”
“屬下確定。屬下親自去蕪州查訪過,他們確是去年臘月初從蕪州出發,並在新年過後到達京城的。”
“臘月初出發,年後才到,怎會在路上耽擱了這麼久?”
“是,是屬下疏忽,方才忘記說了!他們並非從蕪州沿官道直接入京,而是中途繞去了徽州,並在那裡滯留了數日之久,之後才又上路來京的。”
“徽州?你可知他們在徽州都做了些什麼?”
“屬下無能,未查到他們在徽州具體都做了些什麼,但有人看到過他們曾在一個叫綠柳莊的地方出現過,似乎還在那裡祭拜過什麼人。”
“綠柳莊”冷衣清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皺眉沉思了片刻,接著問道,“你在蕪州時可曾打聽到關於他們的任何訊息?他們與花鳳山究竟有何關係?”
“屬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