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使慣了,竟然忘記了我師父並不是你忠義盟的屬下,焉有聽你在這裡發號施令的道理!”
“真是豈有此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萬橫江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姑娘當眾折辱,不由大是惱怒,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我怎麼樣?我所言的難道不是事實嗎?莫非你萬大執法還能像對待你的那些屬下一般,隨便給我也安上個什麼罪名,然後關到你那見不得天日的地牢中去嗎?”
水泠洛得理不饒人地叉起了腰,那雙大眼睛毫不示弱地瞪著雙目中不時閃著兇光的萬橫江。
若是在平日,水心英早就會出言制止水泠洛的這般胡鬧,但她此刻正想把事情鬧大。戌時將近,一定要儘快將師父引來,以便給蕭玉多一些逃走的時間。
見水心英一臉漠然地坐在那裡故意不表態,左語松雖是滿腹怒氣,卻又不想讓事態繼續惡化,於是他便打算從旁勸解一下那兩個脾氣俱是極壞的人,以免他們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可就在他張嘴方要說話之際,一個親隨模樣的人卻忽然出現在他身後,那人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之後,就又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左語松的臉色微變,閉目沉思了片刻,突然睜開眼睛,向水心英發難道:“莫非水女俠今日是奉了雪盟主之命,讓令徒來我忠義盟中故意搗亂生事的?!”
正中下懷的水心英頓時冷笑了一聲,“左副盟主這是在指責我教徒無方嗎?那又何必將家師也抬了出來?!這樣也好,那就請家師來評評理,究竟是我的徒兒在生事,還是你手下那個不可一世的劊子手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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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岫雲派的一個弟子匆匆出了忠義盟大堂,上了那條通往山上的小路,方才同左語松耳語的那個親隨從暗處轉了出來,快步向後院走去。
折了幾個彎之後,他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小屋,向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一個人躬身行禮道:“公公,左副盟主已按照您的吩咐,故意與水心英起了衝突,如今岫雲派的人已上山去了,想來雪幽幽很快就會下來。”
“好,替咱家謝謝左副盟主一聲。”
鄭公公陰柔的聲音中依然涼意未減,那個親隨聽了不由心中微凜,正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異色,沒想到一隻綿軟滑膩的手竟突然拍了拍他的臉,把他驚得險些失聲驚叫!好在他反應極快,連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將身子彎得更低一些,巧妙地避開了那隻讓他毛骨悚然的手去繼續碰觸自己的臉。
“這次多虧你及時來宮中報信,事後咱家必不會忘了你的好處。”鄭公公在他耳旁用尖細的聲音笑著道,“只是咱家還不知你的名字呢。”
“在下宮。”
“好名字!宮,只要你以後實心替咱家辦事,咱家必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公公對在下的一片栽培之心!宮定不負公公所望,隨時聽候公公差遣。”
“嗯,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鄭公公再次盯了一眼宮那張年輕又英氣勃勃的面孔,隨後便施施然地出了那間隱密的小屋。
偷看了一眼鄭公公略顯猥瑣的背影,宮這才緩緩直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掠過一抹極為鄙夷厭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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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雲派的密室內,雪幽幽皺眉看著那位再次趕回來報信的女弟子,頗有些不悅地問道:“你方才說洛兒與萬橫江在忠義盟的大堂上起了爭執,究竟是為了何事?”
“稟宗主,實在是那個萬橫江太過無禮了!洛兒師妹也是為了護著師父才與他吵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