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兒,在這裡商議算計襄國侯的世子嚴興寶。結果,那位嚴世子不但捱了毒打還陪了銀兩,就連他的老爹襄國侯,也在他歸家的當日一命嗚呼了。
接著,這寒冰就開始糾纏起青蘿姑娘來,還為此與禁軍大統領趙展發生了爭執,以至於鬧得遠芳閣幾乎沒了客人,這才不得不用一場比武來化解這場紛爭。
誰知經過了昨日的那場比武,紛爭不但完全沒有化解,趙大統領竟然還被寒冰給打死了!
這件事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就是,京兆府在出事的當日就查封了遠芳閣,再也沒有客人敢上門。而這一查封之後,還不知道何時才會解封,卻讓這些靠遠芳閣吃飯的人怎麼辦?
思來想去,遠芳閣裡的人,幾乎沒有誰不怨恨這位始作俑者寒冰公子。
然而無論心裡如何怨恨,那位接引卻是半點也不敢得罪這個年紀輕輕就殺人不眨眼的瘟神。
想那趙展是什麼人物?掌管京城十萬禁軍的大統領!他的武功當然已是出神入化,沒想到卻在陰溝裡翻船,栽在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弱冠少年手中。
稍微有點兒見識的人都明白,此間憑的絕不全是運氣。這位寒冰公子,應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這樣的人,他若不來惹你就已是燒了高香。哪個嫌自己命長的還敢輕易去招惹他?更何況這位本就是個最喜歡惹事生非的主兒?
“接引大哥,請問青蘿姑娘起身了嗎?”
寒冰的笑容極是親切,語聲也極是溫柔,完全是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樣。
那位接引暗自翻了個白眼,臉上卻馬上露出恭敬的笑容,點頭道:“寒冰公子早!青蘿姑娘正在用早膳,還請公子稍候上片刻。”
“哦?青蘿姑娘竟然起得這麼早!想必是心裡還記掛著與本公子的約定。唉,佳人情重,我便是多等上些時候又有何妨?你且去知會青蘿姑娘一聲,說本公子就在這廳中慢慢等她,請她千萬不要著急。便是要等上她一輩子,本公子也定會甘之如飴。”
那接引看了一眼寒冰那一臉自我陶醉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好不容易才乾笑了一聲,道:“公子放心,小的這就去請青蘿姑娘過來。”
寒冰仍是笑得無比親切,“不急,不急,你且先叫人去給本公子也準備一份早膳,我在這裡邊吃邊等就好。”
這回那接引竟是連話都懶得說了,忙拱了拱手,轉身就往後面的青芳齋跑去了。
這位瘟神的話雖然說得極是悅耳動聽,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卻已是表露無遺。
像這般死纏爛打的人物,也只有青蘿姑娘能對付得了,恐怕就連遠芳閣的老闆廖京東都招架不住。更何況這位可憐的廖老闆,從昨日起便被京兆府尹段樸青段大人請進衙門裡喝茶去了。
沈青蘿倒是沒有多做耽擱,很快便從青芳齋中趕了過來,嫋嫋婷婷地出現在了這間她本是極少露面的迎客大廳之中。
寒冰見她進來,忙迎上前去,笑吟吟地道:“青蘿姑娘怎麼如此心急?早膳可曾用好?若是沒有,便與我一同用吧。”
“聽說寒冰公子早早登門,青蘿怎敢怠慢,自是要來陪陪公子了。”沈青蘿嫣然笑著,眼中盡是脈脈柔情,“公子的早膳片刻就好,不知公子想在何處用呢?”
“反正此時也不會有客人來,不如就在這裡吧!既寬敞,又明亮,多些人上來也不怕施展不開。”
寒冰的臉上雖仍是掛著一抹笑容,說出來的話中卻帶了幾分輕蔑的挑釁之意。
沈青蘿聽了,不由極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彷彿這裡還真有人要與公子你過不去似的。不過就是一頓早膳而已,有青蘿一個人陪著你還不夠嗎?哪裡又需要那許多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