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還是放低了姿態,用商量的口吻對浩星明睿道:“如今你我已是站在同一條船上,再這樣彼此算計實屬無益,而且只能徒增暴露的危險。就像寒冰這件事,不但讓岳父大人對我失去信任,更是引起了皇上的懷疑,而我卻絲毫不知你做出此等安排的用意何在,又該如何來配合你呢?”
浩星明睿見冷衣清終於服了軟,這才悠然笑道:“冷大人言重了!你我本是同舟共濟,又何來配合之說呢?其實這次你與寒冰父子相認,實屬偶然,並非是本王蓄意安排的結果。”
“哦?”冷衣清挑眉看著面前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傢伙,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如今自己是受制於人,也只能暫且忍氣吞聲了。
浩星明睿可是絲毫未把他的滿腔憤恨放在心上,繼續在那裡厚顏無恥地扯著謊:“我早就猜到寒冰與你的關係,不過你既然不願承認,想必是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我自然是不會勉強你的。
雖然昨日的那場戲確是安排給你看的,但目的也只是讓你心底清楚,寒冰是林芳茵之子,實是未有逼你將他認下之意。所以這件事就連花鳳山都一直被我矇在鼓裡,因為怕他反對我如此做,他可是根本就不想讓寒冰認你這個父親!
但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令岳丈蘇公竟然把花鳳山父女也給請去了壽宴,結果讓花鳳山發現了真相,當場就被氣得夠嗆。想必冷大人你當時也應該看得出來,那花鳳山的怒火可絕不是裝出來的吧?”
聽他這麼一說,冷衣清倒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是啊,若是事先知情,昨日在壽宴上花鳳山豈會失態到那等地步?他不過就是個會看病的大夫而已,怎可能竟會把戲演得那般逼真?
而且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無論是寒冰,還是花鳳山和花湘君,當時的反應都不像是在做戲。
那麼自己呢?乍見酷似芳茵的寒冰時會做出一些失態的反應,這一點也許是可以被某些有心人預見到的。但誰又能準確地判斷出,他竟然會直接將寒冰接回了自己的府中呢?
若是他當時一走了之,誰又能將寒冰強塞進他的相府裡來?
不過,有一點冷衣清卻是完全沒有想到,若是他真的不肯認下寒冰,到那時蘇問秋老大人就該出場了。
他老人家那一招在壽宴上拍案而去豈是白演的?那就是準備事後向冷衣清施壓,逼他認下寒冰的。只不過冷衣清竟然鬼使神差地自己上趕著將寒冰接回了府,這倒省去了蘇老大人的另一場逼宮戲。
看到冷衣清明顯是被自己給繞進去了,浩星明睿才不給他那麼多時間去反應過來,而是要繼續趁熱打鐵,徹底讓他就範。
“我勸你還是暫且放寬心,不要再自尋煩惱。你方才關於寒冰來的那套說辭極是周全,既然蘇公都未起疑,皇上自然更不會多想,畢竟此事與朝政扯不上任何關係。”
果然,冷衣清的思路立即被他給引開了,不由接著他的話問道:“那皇上又為何如此心急地派你來查問一番呢?”
浩星明睿神秘地一笑,“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我猜皇上很快就要立儲了。”
冷衣清只是微怔了一下,並未露出任何不悅之色。雖然這個訊息並不是他所期盼的,卻也早在他意料之中。
“你方才還說寒冰的事與朝政無關,那為何皇上要立自己的兒子為儲君,卻先來打聽我兒子的事情?”
浩星明睿笑著搖了搖頭,“冷大人想必已是被諸般雜事亂了心神,故而才會問出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太子若立,最先要選定的便是太子師與太子伴讀。
依我看來,皇上本是想選令郎世玉公子為太子伴讀。可是寒冰的事情一出,皇上又擔心大人持身不正,有負聖望,故而才派我來查問個清楚。”
冷衣清皺眉細思,覺得這位假王爺的猜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