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握。否則這種形同於自殺的行為,只能白白犧牲了他自己,卻根本救不了其他任何人。
然而,讓冷衣清想不通的是,寒冰既然知道那酒裡有毒,應該也能猜到它是天毒異滅,一種對隱族人來說根本無解的致命毒藥。
那他究竟有何辦法,能保證自己在飲下這壺中的毒酒之後,不會在朱墨的面前毒發身亡呢?
難道,他方才故意飲下那杯毒酒,就是想誘出朱墨,以便趁機殺了他?
但是他也應該很清楚,殺了朱墨,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只會使事情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儘管此刻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安,冷衣清的臉上仍舊保持著清雅的笑容,對朱墨道:“朱統領來得正好,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
朱墨只是略微拱手客氣了一下,便在冷衣清的左側上首位置坐了下來,正好是與寒冰對面而坐。
寒冰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並伸手取過一隻酒杯,放在了朱墨的面前。
然後他重又端起那隻金壺,分別將朱墨和自己的酒杯滿上,同時略帶歉意地對朱墨道:“家父最近身體不適,不宜飲此烈酒,就由寒冰來陪朱統領暢飲幾杯吧!”
聽他這麼說,朱墨僅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表示出任何反對之意。
他方才親眼看到寒冰已飲下了一杯毒酒,想必此刻毒性已然開始發作。
這少年定是已經知道這酒裡有什麼了,所以才故意稱其為烈酒,不願讓自己的父親再去碰它。
天毒異滅雖是專門針對隱族人,但普通人中了此毒,也會感到有些不適。
朱墨自然能夠體諒寒冰維護父親之心,再說這酒本就是必須要讓寒冰喝下的。至於冷衣清喝不喝,其實根本無所謂,反正這位左相大人絕對不會是隱族人。
朱墨他之所以如此肯定冷衣清不是隱族人,是因為每年皇上在正旦宴上所賜的那杯攙有天毒異滅的毒酒,都是由他這位侍衛統領所親手調製出來的,而且也是由他在暗中監督所有朝臣喝下去的。
既然隱族人是皇上最大的威脅,那麼清除皇上身邊的隱族人,就是他這位侍衛統領的一項重要職責。
所以,那個對隱族人有絕對殺傷力的天毒異滅,一向都是由歷任侍衛統領保管。
今日的這壺酒,自然也是由朱墨親手調配,而且為了立時見效,他已在裡面下了較往常雙倍的藥量。
像左相這種絲毫沒有內力的普通人喝下去,怕是也要難受不已。若是身體再弱些,甚至都會有吐血的可能。
“既然如此,就請左相大人不要見怪,還是由朱某再陪令公子喝一杯吧。”
說罷,他端起了酒杯,一雙鷹目緊盯在寒冰的臉上,沉聲道:“寒冰公子,請再飲一杯!”
他的手中雖是端著酒杯,身體卻已處於一種全然戒備的狀態,隨時準備應對寒冰突然襲來的致命殺招。
方才在被寒冰道破自己藏身柳林之時,朱墨便感覺到這少年已動了殺機。
原因想必很簡單,這少年定是已發現了酒中有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遂想到要將他這個負責監視之人誘出來,以便殺了滅口。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正合了朱墨的心意。
只要他這裡的危險訊號一發出,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大內侍衛,便會立即衝進來,將這相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所以在寒冰故意出言相激之後,朱墨便毫不猶豫地從柳林中現身,並大大方方地來到了寒冰的面前。
可就在他的人都已進入了寒冰的攻擊範圍之內,並且還有意向其賣了些許破綻之後,寒冰卻沒有藉機出手。
但朱墨仍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因為他已明顯地感覺到了寒冰身上一直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