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的目光?”
在何拘幽的記憶中,展天雷對沒有任何價值的人是從來不接觸的,更別說是傾注他的全部了,剛才看見他抱著那個孩子的模樣,寵溺的簡直要將世界上的所有寶物都放到孩子面前一樣。
什麼導致那樣冷血六親不認的一個男人在短短的日子裡改變了呢?
她愛他十年了,十六歲在父親的生日宴會上見到他的時候,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他位居權勢,年輕俊美,還有那一雙冷酷、桀驁、凌烈、無情的雙眸緊緊地捉住了她,彷彿是在極冷的深夜中爆發出來的一抹精光,冷酷中奔騰的火焰。
但是這樣的冰火相融的男子是碰不得的,也佔有不得的,他坐擁整座江山,不曾為任何一花一草而停留。
她從小就認定將來要稱為他的妻子,與他的名字聯絡在一起,而他的父親也是這樣安排的,她一直以這樣的姿態生活著,可是現在突然躥出了一對母子,又攫取了他從來不曾給予任何人的注意力,怎能不令她擔憂!
“他們只所以能吸引大哥的注意力,就在於他們什麼都沒有。”笑月淡淡地喝看一口啤酒,回答道,他笑月幾乎可以說是展天雷的影子,如影隨形,展天雷手下第一任保鏢,他從十二歲那年賣身於他,兩人達成了共識,展天雷為他報仇,他賣身於他一輩子,對於展天雷,笑月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
“這怎麼可能……”何拘幽苦笑幾聲,她也是個美麗的人啊,在演藝界多少富豪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的心裡就只能容忍下那一個男人,她愛了他整整十年,可是卻換來他一個冰冷的“滾”字。
女人的青春有多少個十年,她已經二十六歲了,人生最美妙的年華都放在了一個男人身上,苦心經營起的一切,怎可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那個女人她比我美嗎?”向來對容貌相當自信的她,在見到藍微微之後,也沒有底氣,那個女人和她是兩種風情,要論女人味,她絕對佔優勢,但是論年齡……
女人再怎麼優越,年齡都是一大死|穴,年紀大的永遠比不上年紀輕的。
他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展天雷流連花叢,卻依然看不上這些女子,反而對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和七個月的嬰兒感興趣,女人一旦入了世俗,怎美好的容顏也會蒙上庸俗的表皮,他向來是尊重這位大小姐的,因為她為御雷堂做出了不少的貢獻,可是向來驕傲如女王般的她,在遇到愛情的時候,竟然也是如此的平凡。
對於展天雷,美女算什麼,他的任何一任情人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嘗試的多了,女子的美貌早已不是他擇偶的條件,或者說,這些表面東西從來都不是!
一個人不會將他多的泛濫的東西,視為珍寶!
“如果一個女人想要用美貌來拴住他,那麼即低俗了自己,也低俗了他。”
笑月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然後起身,他能做得都做到了,從此以後,他便不可再見這個女人,因為大哥有吩咐,不許她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如有下次相見,必是腥風血雨。
而他對這個女人的尊重也到此刻為止。
何拘幽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便不再發問,以掩飾自己的失態,看著笑月的身影消失在酒吧,何拘幽將頭埋入了手臂中。
十年的愛戀,要放棄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
看見那個女人輕易得到她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她實在是……
想親手破壞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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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夜晚,藍微微氣鼓鼓的雙手插腰,眼睛瞪得像燈籠一樣,面色不善地站在大床旁邊,大床上坐著的是已經換好小熊睡衣的黎蛋蛋。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傢伙,虧老孃我這幾個月一直辛